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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然乖巧的点点头,胆大包天的问:“那我能在家打叶子牌吗?”
“不能。”
行吧,泠然退而求其次,继续问:“那我今晚能吃金玉楼的烧鱼吗?”
“不能。”
余氏皱眉,“什么金玉楼,不过是个小摊,不干净。”
泠然蔫儿了。
余氏终于意识到话题跑偏了,艰难地拉了回来,有点沉重的说:“泠然,你跟齐安侯府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泠然顿时精神抖擞。
余氏看她突然听得认真,误以为她果真对景詹倾心,有些忧心。
“你莫要难过,我定会为你寻得另一桩好姻缘,景世子他……”
余氏顿住了,看到钟泠然欢天喜地的点头,小鸡啄米一样:“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点也不难过。”
她终于能告状了:“我老早就觉得他不怎么样了,跟你说你还不信。”
……我看出来了,你是真的不难过。
余氏觉得心累。
泠然其实没有余氏想象中那么心大,等到回了房间,她招手叫了知书过来,问她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知书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小姐的表情,看她还算平静,才一一说了出来。
齐安侯府的景嫣,在一次宴会上,公然说出钟泠然被歹人拐去一整晚的事情。
钟泠然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顿时跌倒了谷底。
众人自然会斥责恶人,可更多看热闹的人,却觉得她配不上景世子了。
泠然喝了一口冷茶,给自己压下了那点火气,冷笑。
这还真是景嫣能干出来的事情。
知书吞了口唾沫,继续说:“小姐放心,景世子说了,他是不会因此退婚的。”
“真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余氏又怎么会说亲事要不成了。
知书:“但是齐安侯爷找了老爷,想着能不能……”
这些话,她作为一个丫环已经不能说了,不过泠然也听懂了。
现在京城里到处都在夸世子有情有义,齐安侯府却在暗中施压,希望钟家能先提出退婚。
当了那啥还想立牌坊。
“可滚犊子吧!”
泠然怒骂。
知书自我催眠,假装听不懂小姐的粗俗之言。
余氏去而又返,想要多叮嘱泠然几句话,碰巧听到这句,刚刚慈母了半天,现在终于变回正常了。
她板着一整脸道:“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就算是为愤怒冲昏头脑,也不能丢了自己的礼仪。
若是被人听了,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泠然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倒在床上,苦着脸,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都这样了,还能更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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