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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强迫你?”
“不是。”
他否认道,“但是我想到你拔草一定会手疼,而我忘了给你买手套。”
说罢低下头,不看她。
林妙音喝了一口稀饭,顿住,“合着你是因为想把手套给我用才接受她的好意的?”
“嗯,并不是想骗你,是你那样问了,我就顺着嗯了。”
哎哟,林妙音感觉自己心里萌萌哒,这男人好可爱。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只是以后要离她远点,她肯定对你图谋不轨,以后她要是找你有啥事,你就让她来找我,我来解决。”
“嗯。”
“还有,那些女知青再用什么上海老乡的关系来和你套近乎,你也不要理,这是我说的,是媳妇重要还是老乡重要,你自己衡量下。”
“嗯。”
垂着眉头非常听话地应下了。
林妙音颇有种带儿子的感觉,这儿子还这么听话,娘心甚慰。
吃了饭孟远峥烧了热水准备洗碗,林妙音去洗澡。
孟远峥把兑好了的温水提到屋后简易的洗澡间后就准备离开了,这洗澡间是竹子织的篾墙围起来的,门用的是一块布,下面铺的青石板,洗澡水会流到沟渠里去,还是当初林妙军来建的。
前两次洗澡时天还没黑透,今天天已经黑透,只有一小盏煤油灯放在架子上,灯火昏暗,再加上前两天黑蛇带来的心理阴影,她心里毛毛的,见孟远峥转身要走,她下意识叫道,“别走!”
孟远峥回头,见林妙音站着不说话,只冲他摇了摇头,便又提步走了。
林妙音喊出来后就后悔了,难不成还让他守着自己洗澡么,丢人,不就天黑点么,矫情,真要有蛇,也不会主动咬人的,敢爬进来,她总能听见动静,到时候她就拿这木桶把蛇给砸个脑袋开花。
明天一定要她先洗澡才行。
做好心理建设,她把布帘放下来,开始脱衣服,刚脱了裤子衬衣只剩胸衣时,却听外面传来脚步声,她吓得停下来,竖起耳朵听。
来人在离她不远处停下来,没了动静。
她害怕极了,兜着胆子问,“谁呀?”
“我。”
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心里一松,心里高兴却装作生气地问,“干什么站在外面吓人。”
“我给你守着,你洗吧。”
孟远峥道。
“哦。”
她暗自欢喜地咬住唇,怎么办,觉得这人越来越好了,呸,唾弃自己。
洗完澡,掀开帘子,见孟远峥长身而立站在不远处,微微抬头,以一种“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的姿态看月亮。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家的事也忘了。
“洗好了,走吧。”
她提着桶走到他旁边,孟远峥回过神来,往屋里走。
她把桶放在屋檐下,脏衣服丢在脚盆里,坐在板凳上不想动了,两条胳膊酸软无力,腰也隐隐作痛。
真没用,她再次唾弃自己。
孟远峥很快洗好了碗,挽着袖子开始打井水,林妙音看他一眼问,“你干嘛呢。”
“洗衣服。”
“明天中午回来洗吧,今天累了。”
她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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