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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船房又不能生火堆,没壁炉,生个火能把地板给烧了。
他推门出去,又回来道:“我去房间看看,现在夜深,说不定都睡了。”
柴凌泰裹紧被子躺着背对门口,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先叫再说。
段飞羽关上房门,走出几步,迎面走来乔柏铭,他疾步迎上去,推着他远离督主房间,小声道:“乔大哥,这么晚出来干什么?”
还这么巧,非得这时候出现。
乔柏铭道:“睡不着,我找督主有事商议。”
段飞羽眸色一暗。
半推半就着乔柏铭出去道:“可督主睡了,还说让我吩咐所有人不到明天午时,别去打搅他,乔大哥突然进去,怕是吵醒了他。”
乔柏铭道:“可我刚刚还听见你跟督主谈话来着,这么快睡着了?”
段飞羽道:“督主传我些运功疗伤的法门。”
乔柏铭连连点头道:“那我明天再来。”
段飞羽目送乔柏铭离开,回到舱房,柴凌泰卧榻鼾睡,显然入睡深沉,他搬来几床被子盖在他身上。
柴凌泰居于宫中盖的是鹅绒被,三张鹅绒也不及现在一张棉被盖上重,而他却是被冷醒的,船中的被子均是湿潮,潮|湿|气盖在身上不甚舒服,害他朦胧睁眼,见床尾一背影,只看背影也知道盖被子的是谁:“喂你习惯跟别人一起睡吗?”
他这么问,实则也给对方留有余地,犹记得上次害段飞羽受刺客插刀,重伤昏睡时潜意识缩开身子,不想靠近他。
既然别人不想,他亦不会勉强。
片刻默然后,柴凌泰听见脚步声远离,便裹紧被子睡觉,闭上眼后忽觉床边一沉,转过身看,段飞羽并排躺在他身边,抓|住他的手,抱着放胸膛。
他手掌厚实有茧,扎肉,却暖洋洋地包裹他右手。
柴凌泰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出去烤暖手进来的吧,刚才给他把脉,手冰冷得很。
段飞羽默然闭眼。
第三次同床共榻,柴凌泰心境大有不同,对他卧底一事的纳闷烦懑一扫而空。
经此一疫,段飞羽再怎么会伪装,只要他心若磐石,旁人又怎能操纵他心意,何况飞羽只是半大的小子,武功远在他之下,活在西厂东厂掌控夹缝中,半点虚实都瞒不过他。
这种能玩弄他人在股掌之上的抖s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某点大|boss邪恶势力的标配吗?!
感觉,果然不赖!
有点上瘾。
心中隐隐有种想笑出声的喜悦,就这样,安心睡觉。
沉睡两天后,第三天晕船呕吐如期驾到。
柴凌泰没进食过,上船便睡,醒来后一直吐胆汁。
口干口苦。
最令他失望的是船上没有食物,要吃东西,只能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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