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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夫自称自己现在是京城炙手可热的新贵,洵追也不知他贵在哪,反正那副容貌挺贵。
“宋掌柜。”
洵追将带来的糕点递给宋妙的徒弟,宋妙抬头看了眼洵追,而后敲敲躺在看诊台上病患的右腿,病患立即疼得乱叫。
“小声点。”
宋妙声音清冷,像是洵追喝过的薄荷那样,不说味道有多好,但总是清爽宜人。
宋妙看诊没宋南屏话多,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病患的话,眨眼间十几个病患诊过去,洵追看到宋妙坐在椅子上抬头看自己,他朝身后一望,宋妙的声音传来:“今日关门,有贵客。”
哦,自己还是贵客,洵追毫无自觉。
“之前听南屏回家提及陛下,一直没能谢陛下关照南屏。”
“宋南屏是我的朋友,夫人无需道谢。”
洵追开门见山,“今日来为的就是心中一直藏着的疑惑。”
“陛下是说记录瘟疫的那本册子。”
宋妙毫不惊讶。
洵追点头。
以他和宋南屏的交情,若是要找宋妙,那只能是瘟疫记录。
“我这个儿子自小跳脱,长大总算认真一些,可喜欢在家中找秘密的毛病改不了。”
下人端上来茶盏,宋妙道:“金银花祛火,请。”
洵追拿起茶盏却并未喝下去,他还在吃药,宋南屏虽未说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但他自己总是要注意。
“我们孤儿寡母,也多亏这一身医术才能在京城扎根立足。”
“我那故去的丈夫也是一名大夫,却比我更厉害,是军中的军医。”
洵追一怔,宋妙继续道:“我和他自小认识,他本想从军保家卫国,颇为崇拜晏家军,可身体底子太差。”
从军的方式不止上阵杀敌,后勤保障更是重中之重,宋妙笑道:“他说他要学医,当时我也没什么可鼓励他的,就跟他一齐拜师学医。”
“你们和侯爷。”
洵追正欲说下去,宋妙打断他。
“我丈夫只是军医中中等的大夫,有幸见过晏侯一面,但并未和晏家有半分牵扯。”
宋妙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侯爷,陛居高位,自然身边的人也是高贵的大人们,像我们这种小百姓,若不是南屏认识陛下,大概这辈子我也不会见到陛下尊荣。”
晏家军每年都有放回家乡的士兵,其中有名突击队的小队长,这位队长屡获奇功但也因此病根深重,宋南屏的父亲便被派往与这位小队长同行照顾。
当时宋南屏的父亲已经与宋妙成亲,新婚蜜月自然形影不离,因此宋妙跟着丈夫来到京城,普天之下最繁华的天子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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