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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通俗易懂的名字,当下心中无言以对。
“是啊,肥肥不好嘛,我看肥肥听起来还挺高兴的呢。”
魏纨珠眉眼弯弯。
依拉勒闻言顿笑,勾唇道,“公主取得名字自然是最好的,依拉勒只是觉得公主兰质蕙心,取出的名字也是别出心裁罢了。”
魏纨珠笑笑,知道依拉勒是恐怕是不满意她给肥肥取的名儿,不过她也不在乎,随意拉扯了几句,随后便回了马车。
……
马车行了一路,约莫半个时辰不到,便已到了陵安街市。
已是初夏,不到午时,日光已分外热烈。
平滑青砖铺成的官道两旁栽着一列梧桐树,金黄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树缝撒下几片斑驳,明亮光斑随着几缕凉风微微跳跃着。
陵安街头已是一番夏日的勃勃生机。
日头虽高,街市上的游人商贩依旧是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三两行人之间还能看到几个身着波斯亦或楼兰服饰的外商。
街上店铺栉比,人流熙熙攘攘。
刚下马车,魏纨珠便觉一阵头顶灼热,怀里的猪猪顿时就如同一个天然的火炉似的散发着丝丝热意,熨得手臂热乎乎的,魏纨珠恍了片刻的神,连忙将怀里的猪猪放回了马车里。
猪猪抻着小肥腿不满地哼唧了一声,随后又撅着小腚睡了过去。
太热了,魏纨珠握着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轻轻摇了摇,凉风微拂,驱散了几丝炎意。
谢斐倒是面色不改,清隽的脸,冷白的肤色,不见汗迹。
他掀眸看向身旁的小姑娘,见其一张圆润的小脸已热得绯红,白嫩的额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汗珠,两腮的胭脂已是微微晕湿开来。
谢斐眉头微蹙,吩咐一旁的侍监拿了一把油纸伞过来。
魏纨珠刚欲用绢帕拭去额角的汗珠,忽觉头顶瞬时一片阴凉遮下,抬眼一看,只见谢斐抬手正替她撑着伞,眉目清淡如水,薄唇微抿,神色不明。
魏纨珠受宠若惊,顿时轻声道谢。
“有劳太傅大人了,我自己来就好,说罢就想伸手接过伞,却见谢斐没有丝毫放手之意。
魏纨珠微愣,正欲接伞的雪白玉手悬在男子的下颔之下,宽大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了一截白嫩藕臂。
“出宫匆忙,只带了一把伞,还要委屈公主与微臣共用一把了。”
谢斐淡声。
一旁的侍监听罢刚想出声说自己可是备了好几把伞在车上,绝对够公主使用,却见太傅大人淡淡瞥了他一眼,狭眸半眯,神色冷寒,小侍监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喏喏不敢多言了。
依拉勒见状冷哼,他没有谢斐想的那么周到,出门还带伞遮阳,可现下见二人共撑一把伞,顿时心中来气,看向谢斐道:“不过就是一把伞而已,公主若是想要,依拉勒现下就可以吩咐奴才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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