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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谁来了也不关我事。

夏天六点钟的时候天虽然已经大亮，但店内一片昏黑。

客人少，老板娘为了省电没有拉灯。

我低着头只管喝我的肉丸汤，耐心等着我的二两面！

&ldo;郭老开，又去探你孙子啊？&rdo;老板娘提高了声调，&ldo;你说你对孙子好有个屁用？你儿子都不领你情！

&rdo;老板娘手忙脚乱地忙碌着，但她那大嗓门一拉开就收不住了。

老人咳嗽，走到我身边，拉凳子，坐下刚好跟我同排！

&ldo;你总说你儿子没钱，呸！

你那儿子前年拉瓷砖都不知赚了几十万了，哪里没钱？……我说你呀就别去你儿子家了，省点钱自己吃好喝好，你孙子吃的好着呢，谁稀罕吃你的甜粄啊？再说了……&rdo;

&ldo;一两面……&rdo;老人嘶哑而毫无生气的声音。

&ldo;不卖一两，最少也卖二两的！

&rdo;老板娘不愿意了！

&ldo;我给你二两面的钱……一两面，多点肉！

&rdo;

老板娘抓着勺子敲敲面锅，嘟嘟囔囔地很不情愿地下面，嘴里唠唠叨叨就没个完。

&ldo;几点有车到湖寮啊？&rdo;老人问道。

湖寮是如今大埔县治所在地，离茶阳约36公里。

&ldo;半小时一班车，你还要等多二十分钟……你不去你孙子那？你去湖寮干嘛？&rdo;

&ldo;我有钱了！

&rdo;

老板娘扑哧笑了！

&ldo;得了，都老街坊了，吃了面就上车去，老手老脚的，小心别摔着……你那儿子可不会管你！

&rdo;

&ldo;我有钱……他就会把孙子给我带了！

&rdo;

&ldo;你还指望带大孙子给你收尸啊？我劝你有钱别往外撒，每个月就那么点补助金才够你吃饭的，你还要……&rdo;

&ldo;我有钱！

……&rdo;老人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我一跳。

老板娘大声地叹了口气，自个儿又开始唠叨了，无非也就是唠叨一下世风日下，儿子不养老子之类的话。

日期：2009101715:26:00

老头的鸟爪伸过来抓住了我手臂上的衣服，扯扯，&ldo;小哥，我看你是个读书人，你看我这本古书值不值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