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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开始在「朝日」或「讲谈俱乐部」连载的江户川乱步的「孤岛之鬼」与「魔术师」,我当然也沉醉其中。
另外,岩田专太郎连续两页令人恐怖的男人脸孔,以及不管画什么都像浸泡在酒精里的胎儿的竹中英太郎插画,我也百看不腻。
关于这些杂志,是除了植物与女人,没有其他兴趣,更遑论对艺术从未关心的父亲枕畔的读物。
本来父亲严格禁止我阅读,但是没人在家的大白天,很容易引诱我进入妖异的世界。
写作的习惯或许因为母亲在我满三岁时就要我写日记的缘故,但当时的母亲应该料想不到,这样的习惯会有肋于小说的阅读与创作吧!
事实上,母亲常常很任性地撕毁我「只用成人的心理开始和结束」的苦心之作。
现在我手边有一张老照片,上面是如古代武士般,端坐在西洋无花果树下,双手置于膝上的父亲,以及称得上是狂热基督徒的母亲。
虽然已经剪掉站起来可以垂到脚边的黑发、但是我这个与上代田野同期从英文科毕业的母亲,在青鞜派之前就已向往女性解放运动和社会主义,然而她很早就开始接受了海老名弹正的洗礼,希望自己得以毕生传道。
我暗地里相信,她和我同样都是罪人。
但父亲的祖父诚太郎‐‐与小说中有着同样的经历,虽然是克拉克博士钟爱的弟子,却从未信仰神,只偏爱化学和酒,晚年成功镇压发生在岐阜日本最早的学生罢课活动。
充分继承血统的父亲与被流放的母亲的邂逅,对晚年出生的我而言,并非是让我完全理解地球或人类社会的组合。
因此,幼年时固执地相信,我不该出生在这里,而是某个遥远的地方。
例如从其他星球被强制带来,为了想回故乡,日夜念咒文也是很自然的事吧!
但被处流刑的思想尽管与年加深,现在的我却认为,地球的蓝天与大地的翠绿是无可取代的美丽。
或许因为如此,对鼓励和支持「献给虚无的供物」的无数读者,我只有非常诚挚的感谢。
现在的我,似乎再也不念任何咒文了。
一九六九年九月 中井英夫
〈三一版作品扎记〉
一九五五年一月,脑海突然浮现整个故事开始到结束的内容。
但是后来的状况,却连我自己都很惊讶,就像故事的发展般缓慢,一直无法完成。
我决定写完前半段的第二章结束,尝试投稿一九六二年度的江户川乱步奖。
但很不巧,那年有户川昌子与佐贺潜两位杰出的得奖者,我只获得第二名。
乱步老师不知这只是前半段,但非常欣赏。
听说到审查日止,曾泄漏出决定以此为得奖作品的风声。
之后,在讲谈社迹见富雄先生的鼓励下完成后半段,只是乱步先生当时病情转剧,终未能让他读完后半段,内心遗憾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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