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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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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会以为，这是圣诞老人驾着雪橇从屋顶上走过的铃铛声。

他的回答与节庆气氛相符，纯粹是巧合。

任何人说些没内容的话向他打招呼，如&ldo;近来好吗？&rdo;或者&ldo;天气不错&rdo;或者诸如此类的话，不管什么季节，他都可能回答&ldo;叮儿‐铃！

&rdo;。

根据手势体态不同、音调和社交场合不同，他的意思确实可能是&ldo;也祝你圣诞快乐&rdo;。

但这话就如夏威夷人说的&ldo;阿罗哈&rdo;一样，也可以用于取代&ldo;你好&rdo;或&ldo;再见&rdo;。

这位老科幻作家还可以使它的意思变成&ldo;请&rdo;或&ldo;谢谢&rdo;，或者&ldo;是&rdo;或&ldo;不是&rdo;。

或者&ldo;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rdo;，或者&ldo;给你脑子里塞满炸药，也不够把你帽子炸飞&rdo;。

二○○一年夏天我在离宫问他，&ldo;叮儿‐‐铃&rdo;是如何成了他交谈中不断出现的一种appoggiatura1，一种装饰音的，他给了我一个解释，后来我发现他只是敷衍搪塞而已。

他说：&ldo;那是在战争期间，每当我发出炮击的信号，炮火正好击中目标时，我就发出欢呼，&lso;叮儿‐铃！

叮儿‐‐铃！

&rso;&rdo;

那是海滨野餐会之前的那个下午。

一小时之后，他勾着手指向我示意．让我到他的房间去。

我进屋后，他就关上了房门。

&ldo;你真的想知道&lso;叮儿‐‐铃&rso;的意思？&rdo;他问我说。

当时我相信了他前面的那个解释，但是特劳特有更多的话要告诉我。

我刚才那个无辜的问题，使他回想起了在北安普顿的可怕的童年。

不说出来，他心里无法平静。

&ldo;我十二岁的时候，&rdo;基尔戈&iddot;特劳特说，&ldo;我父亲谋杀了我的母亲。

&rdo;

&ldo;她的尸体藏在地窖里，&rdo;特劳特说，&ldo;但当时我只知道她失踪了。

父亲对天发誓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也许她到亲戚家去了‐‐许多杀妻犯都是这么说的。

那天上午我上学去后，他把她杀了。

&ldo;那天晚上，他做了我们两个人吃的饭。

父亲说，如果明天上午还没有她的消息，他就去警察局报告她失踪的事。

他说，&lso;她近来好像一直很疲倦，很紧张。

你注意到了吗？&rso;&rdo;

&ldo;他神经不正常，&rdo;特劳特说，&ldo;如何不正常？那天半夜他走进我的卧室，把我唤醒。

他说他有要紧的事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