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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说得好，纯种白人。

&rdo;瘦高个赞道，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抚弄胡须。

库尔茨局长用他的铅头手杖戳了戳兰登&iddot;皮斯利胸前的钻石纽扣，说：&ldo;不要惹我发火，皮斯利！

&rdo;

&ldo;嘿，小心点！

&rdo;这位波士顿头号保险箱窃贼掸掸马甲，说，&ldo;这件闪光的小东西值八百块，局长！

非偷非抢，那是我花钱买来的！

&rdo;

大家哄堂大笑，几个侦探也是忍俊不禁。

库尔茨当然不会让兰登&iddot;皮斯利忘乎所以，更何况是在今天。

&ldo;上个礼拜天商业街有一连串的保险箱失窃，你肯定插手了。

&rdo;库尔茨说，&ldo;我现在就可以违反安息日法的罪名逮捕你，把你和其他小混混关进地牢！

&rdo;

威拉德&iddot;伯恩迪，狂笑起来。

&ldo;那么好吧，敬爱的局长，我可以透露一二。

&rdo;皮斯利说，夸张地提高了嗓音，好让会议室里的人都听得见。

&ldo;肯定不是我们的朋友伯恩迪先生干的，不过除了他，谁有这个能耐能在商业街得手呢。

要不，那些保险箱是老太婆团的？&rdo;

听了这话，伯恩迪一下子面红耳赤起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睁得溜圆，他奋力挤出人群，扑向兰登&iddot;皮斯利。

伯恩迪这么一闹，差点儿在这群无赖中激起一场骚乱，好在他们只是起哄或高声怒骂。

几个警察冲上来制止伯恩迪，把一个神智迷乱的家伙推出了队列。

他筛糠似的哆嗦得厉害，眼看快要站立不住了，尼古拉斯&iddot;雷一把扶住他。

这个人瘦骨伶仃，形容憔悴，表情变化不定，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倒是很俊美。

谁也不认识这个人。

他的嘴巴翕动着，像是在发出嘶嘶声，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散发出一股美德福朗姆酒的臭味。

雷用手托住那个晕眩者，省得他瘫倒在地上。

他的鼻子和嘴巴都是红红的，长得不太规则，稀稀落落长着几根胡须。

估计很久以前发生过意外事故或者与人打斗，他的一条腿有点瘸。

他的手很粗大，在做一些怪异的手势。

听着局长详细介绍谋杀案案情，这个身份不明者颤抖得愈来愈厉害。

副局长萨维奇说：&ldo;呀，这个家伙！

你知道谁逮他进来的吗，雷？刚才给这帮新来的流氓拍照存档时，他死活不肯说出姓名，简直就是埃及的狮身人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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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身人面像的假衣领翻卷着，被肮脏的黑围巾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