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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神甫半天没说话，过了很久才回头望了望那扇小小的窗户，慢慢挂好了十字架。

&ldo;可怜的人，愿上帝保佑他的灵魂安息……&rdo;

这是一次让人很不愉快的小插曲，我们的情绪为此大受影响。

神甫变得异常安静，只把注意力放在此行的目的上，而我一想到那位悲痛欲绝的夫人心里也很不好受。

图书馆的一排排木制书架中散发着一股油墨与霉菌混合起来的味道，我们在书架的阴影里穿行，仔细查阅那些陈旧的藏书。

神甫挑出托马斯&iddot;阿奎那的《神学大全》，又找到1543年的《至尊法案》和1549年的《教会统一法案》，他告诉我最好是在立足于正统教义分化开始的基础上来研究英国新教建立时期的文化倾向，那么从亨利八世对宗教改革的态度到伊丽莎白一世时的妥协都很值得一写。

&ldo;你知道伊丽莎白女王在位时做得最好事是什么吗，内维尔？&rdo;当我们拿着这三本书走向出借登记处的时候，神甫回头问我。

&ldo;呃……&rdo;我一愣，&ldo;是……是大败西班牙&lso;无敌舰队&rso;吧？&rdo;

&ldo;不，是帮助教士们废除独身制。

&rdo;他的脸上终于稍稍有了一点缓和的微笑。

这个图书馆规模虽然不大，但来借书的人还不少，两位严肃的老人在木桌上忙碌地工作着，我们前面那位夫人选了一本《琴&iddot;安&iddot;史丹普书信集》，躬下身在登记簿上签名。

我偷偷注视着她的侧影，发现她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一位女士：

她的身材高挑，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盘在头上，皮肤像牛奶一样雪白，当她转过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蛋儿，还有一对琥珀般的眼睛；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ldo;温德米尔侯爵夫人！

&rdo;神甫突然叫到，&ldo;哦，真高兴在这里遇到您。

&rdo;

那位美人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立刻浮现出一脸惊喜：&ldo;啊，是您，神甫。

好久不见了！

&rdo;‐‐她的声音略显低沉，却温婉动听。

&ldo;我最近在古德威克，您不知道吗？&rdo;神甫微笑着拍拍我的肩，&ldo;请允许我向您介绍卡思伯顿先生，牛津大学的高才生；内维尔，这位是温德米尔侯爵夫人，儿童慈善会的赞助人之一。

&rdo;

&ldo;很高兴认识您。

&rdo;她优雅地向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