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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卜部六郎一面祈祷，一面摸老太婆的头、肩，频频甩响着手上的铜钱串。

即使我们进来了他也毫不在意……

再过去是一扇粗木头格子门，里面设着白木祭坛，两侧插有几面颜色不同的旗帜，几缕香烟袅袅上升。

既非神道式，也非佛教式的混乱装饰，令我的心几乎疯狂了。

墙上胡乱涂抹着没有任何意义，也无美学效果的红、蓝、黄等色彩，看来像是现代象徽派的幻想画，或是精神病患者的涂鸦。

如果长时间待在这里头，就算不是红灵教的信徒，也会产生幻想，受幻影所袭……

吸引我注意的是祭坛中央神龛上供奉的刺眼刃光……数量正好是三把！

&ldo;你见到左手边锁着的白木门吧？里面好像就是神龛。

&rdo;楠山低声在我耳畔说。

在此之前，卜部六郎口中所念的语言，我完全不懂其意，那是片断的咒语。

突然间，声音转为意思明确的语言了：&ldo;今年六十九岁的女人……集昔日的罪孽于一身，深受苦恼、折磨……她祈求悔改、祈求宽恕……请帮助她无依无靠的灵魂……&rdo;

就在此时，好像对他的话产生感应似的，左边桌上搁放的陶壶里插着的柳树枝，忽然不住的晃动！

&ldo;啊，恭喜你，神已经原谅你了。

&rdo;一旁的巫女尖声大叫。

老太婆惊讶的抬起满是汗水的脸，望着眼前的奇迹，也许，她心中高兴已经得救了……

她嘴里喃喃念着：&ldo;天正红灵大明神、天正红灵大明神……&rdo;又在脏污的塌塌米上叩头。

站在背后的信徒之中，有人呻吟出声……

&ldo;哈、哈、哈……真可笑的闹剧……&rdo;楠山的哄笑声在室内激起回音。

&ldo;你们凭什么敢进入这里？这里是神域，像你们这种凡间不洁净的官家走狗，没资格站在这地面。

今夜，神会立刻惩罚你们，让你们站不稳、视不明、声沙哑……&rdo;巫女脸色转为苍白，以布满血丝的眼睛瞪视探长。

&ldo;胡闹得也够了！

若真像你所说的，我也会来祈神宽恕，而这些榊树枝同样会晃动，神同样会原谅我……&rdo;探长说完，快步排开众信徒，走上前，伸手向插着榊树枝的陶壶，拿起来。

&ldo;亵渎！

你不怕神谴吗？怎可用肮脏的凡人之手……&rdo;卜部六郎忙按住探长手臂。

探长将他的手甩开，将手上的陶壶对准白木桌角一砸，从碎裂的陶片中，出现一尾十一、二公分长的小鲶鱼……

&ldo;哈、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神吗？技穷了吧？本来，鲶鱼就被称为地震之神，晃动榊树枝，根本没什么稀奇。

各位，你们现在也清醒了吧……这就是红灵教的真面目。

当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观念，对各位想信仰什么，我也没权利干涉，不过，这人是昨夜红灵教总坛发生的命案之嫌犯，必须接受警方侦讯，所以，各位请离开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