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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钟思远手机响了。
林曼曼紧张的从副驾驶探个脑袋,估摸着是方知行已经看到热搜,发消息来兴师问罪的。
她瑟瑟发抖:“老大……是方老师吗?”
钟思远划开屏幕看消息,字里行间能感受到方知行的郁闷。
“汤不好喝怎么不告诉我?”
方知行是真的郁闷,亏他以为钟思远不让他喝是因为喜欢,搞了半天是他自作多情。
钟思远没有回他消息,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客厅的窗户开着缝,秋日凉爽的风擦过脚踝,方知行刚到家,坐在沙发上抠沙发布不吭声,脸挎着,看起来挺不好哄的。
钟思远等了两秒,在电话那头说:“没有不好喝。”
方知行很不屑的“嘁”
了一声。
钟思远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指尖被布料磨蹭的发热发烫,他又说:“我很喜欢。”
语气认真的方知行都快信了:“你得了吧,你直接跟我说哪里不好,我改进一下不就好了,干嘛强迫自己喝?”
钟思远垂下眼,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扫落一片阴影。
他发觉自己似乎并不在意方知行能给他什么,好的,或者是坏的,他通通不在乎。
他无法用语言来诉诸对一个人的渴望,却也会害怕,这个能带给他快乐和痛苦的人,会不会再次一声不响的走掉。
这样一想,方知行给他的一切,就都显得异常珍贵。
有时候钟思远会觉得自己有点病态,感情本该你情我愿,他却偏执的想要得到所有。
归根结底,方知行曾予以他的美好太过难忘。
电话里静默的时间有些长了,方知行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听:“钟老师?”
“卿卿。”
钟思远轻声问,“如果我说不好喝,你会不给我做了吗?”
方知行蓦地一怔,在钟思远看似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了不安和试探。
他突然明白过来,钟思远并非对一切尽在掌握,他也有自己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他历过一场无声的剿杀,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
“怎么会啊。”
方知行的鼻尖涌上一股酸意,失去联络的五年,重逢的一个月,他直到此时才真正意识到,钟思远和自己一样,一天也没有从对方遗留的痕迹中走出来。
我怎么可以不去找他。
方知行这样问自己,我为什么没有在见面的那一刻就告诉他,我想重新追求你。
为什么要让钟思远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一个被抛弃的人,却要活的这么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方知行好心疼。
“你如果说不好喝,我就给你做别的,口味随你挑,做到你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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