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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痛苦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传来,不曾间断,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让闻者胆寒,伴随着那惨叫声,空气变得更为阴冷―――
叶初云双手紧紧地抓住跟前的铁栏,脸色一阵的戚白。
她所处的牢房与刑室似乎很近很近,因为那扬起落下的抽鞭声以及温伯父那声声骇人的惨叫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来一般。
那饱含着无尽痛楚的惨叫声让她害怕之极,她不由得瑟缩着身子,抓住铁栏的指节都发白。
瘫坐在她身旁,一身深蓝色旗袍的中年妇人,明显也被这动静惊骇到了,此刻她如惊弓之鸟一般趴在地上,瑟缩着肩膀,泪水模糊,可能累了,此刻的她已经由开始的嚎啕大哭变成如今的泣不成声了。
这个中年妇人是如此悲恸,叶初云无力地坐在地上,静静地望着她,身下是冰冷之致的地面,此刻她的心却是冷飕飕足以与这地面的温度相媲美。
虽冷,但她却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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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继续无情地往那皮肉上招呼过去,那个被吊起来的人已经被打得皮开内绽、血肉横飞,他那一声声的惨叫声也渐渐变得无力。
顾任远抽打得右臂发酸,却依旧不敢有丝毫的含糊,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始终站在阴暗处默默地观刑。
然而令他气恼的是---任由他如何抽打,这被扎在铁架上的人就是嘴硬,一句求饶的话都也不曾有过。
于是他发了狠地抽,直到那人渐渐没了惨叫的力气,这才将手臂放下,但见皮鞭上已鲜血淋漓,一滴滴的红血的血水沿着鞭子的尾端往下流---
一滴---两滴----
没了鞭子抽打的声音,刑室内一片的死寂。
这时,站在阴暗处的高大身影缓缓地往前踱了几步,一身戎装的身影渐渐暴露在灯光之下。
淡黄的灯光照射在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一身剪裁贴身的锭蓝色戎装笔直地套在他身上,军帽的阴影下,一双深邃的黑眸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这男人的五官像刀刻一般的刚毅,更有一条刀疤从他眼角两寸开外,一直沿伸到发鬓深处,这条刀疤为他那英气的脸孔增添了几分刚冷然之色。
这个男人模样只有三十出头,然而他眼底那股凌厉的眸色却有着四、五十岁之人的阴沉之气,让人不敢逼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顾任远连忙将手中的鞭子放下,回过身来,恭恭敬敬的向这男人走过去,说道:
“钧座,这老家伙嘴硬得很,无论如何都不松口。
属下是怕若再如此打下去,恐怕他的命就没了。
这人该如何处置,请座指示。”
那男人冷冷地抬头望着这个被吊在正中,已经血肉模糊,早已经晕死过去的老男人,眸底闪过一丝的冰冷,半晌后,他冷冷吐出一句无情的话:“将他泼醒,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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