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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不是先生写的戏?”
萧景赫看杨晏清此时像是狐狸偷到肉的笑就能肯定这人和将要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儿绝对脱不开干系。
“这戏要我写,味道就变了。”
杨晏清曲指敲了敲窗棂,示意萧景赫转头看,“今儿就让王爷来瞧瞧,什么叫做‘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
萧景赫本来没反应过来,品了品杨晏清的那句话,忽然道:“先生这是在暗示本王?”
杨晏清一愣:“嗯?”
“负心尽是读书人。”
萧景赫重复了一遍杨晏清的话,语气还在负心和读书人上加重强调。
杨晏清的眼皮一跳,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做成荷花样式的茶点放在萧景赫面前的瓷碟里,温声道:“王爷,多吃点,少说话。”
北街上,自从得到消息就亢奋不已难以入眠的孟泽死死盯着来往的人群,直到终于看到那被家丁簇拥着晃荡过来的杜二郎,连忙扑了上去一把攥住了杜二郎的袖子。
“哪来的贼人!
!
!”
杜家的家丁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孟泽拉开甩到一边。
杜二郎可是杜家老太太的心头肉,要是伤了一星半点的,他们这些跟出来的奴才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哟,这不是最近发达了眼睛往腚上长的孟二么?”
杜二郎摆摆手示意家丁往后退,早春的天儿摇着把扇子吊儿郎当地走上来,“来这大街上堵人可有损孟少爷读书人的清高啊。”
“杜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孟某当不得读书人当不得!”
孟泽连忙赔笑,哪怕他现在银两不愁,但是他心里门清,比起是杜府心肝肉的杜二郎,他孟泽仍旧是个仰人鼻息的货色,但是心里那团火却烧得旺盛,“只是杜公子,芸儿……您就当给孟某一个面子,就把芸儿还——”
“唉,打住!”
杜二郎扇子啪得一合,轻佻又蔑然地拍着孟泽伸过来的脸,“我说孟二,你是真没眼力劲还是装听不懂?本公子不见你就是说明了这事儿没的商量,明白吗?”
孟泽的眼神一变:“可芸儿怀的是……”
杜二郎脸上的笑收起来,抬手就是一扇子抽在了孟泽的脸上,没有留情面的力道让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孟泽差点背过气栽倒在地。
杜二郎一拽衣摆蹲下来,用扇子撑着地面,好笑道:“孟二,女人是你送上来的,银货两讫,这会儿搁这装什么王八呢?清高读书人演够了想当当痴情人?至于那个野种,我当然知道,但是进了本公子的院子,本公子花了钱,就是本公子的女人,还能等到你孟二来伸手捞本公子的后院?”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来本公子面前恬着脸要脸面?”
孟泽的表情一瞬间变得
阴鸷而恐怖,牙根紧咬,面色铁青地看向杜二郎,眼神也像是淬了毒:“你把那个孩子杀了?!”
“一个野种,怎么?本公子动不得?”
杜二郎抬手招来家丁,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地上脸上浮现出一条青紫印子的孟泽,“来人,给本公子把这个没眼色的扔出北街。
好好的日子出来逛个街,真是晦气!”
孟泽是庶子,之前手头不宽裕,靠着阿谀奉承杜二郎跟在身后长威风,人却是一副读书人却碍于出身怀才不遇的模样,总把来日定当高中的话挂在嘴边上。
与杜二郎喜好姚芳楼的姑娘不同,孟泽最爱钻进苏梦斋里享受那些姑娘诗词文雅地恭维他的飘飘然。
上个月的时候孟泽刚把自己的一个相好花言巧语送到杜二郎的床上,那女子原本是苏梦斋的清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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