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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死（第2页）

乌泱泱的一群人逃的逃蹿的蹿：“诈尸啦！”

祖母顾澜微颤着手，脑子里嗡的一声，一脸不可思议侧首看向顾清：“清儿……”

声音低沉沙哑全没了往日威严庄重的模样，颤着身子一把将顾清捞进怀里，十指狠狠揪着她的衣角，手背上青筋暴起，这些年历经风霜失势过，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样失态，又崩溃。

风烛残年之际她怕啊，她怕这世间所有，她怕这一切是黄粱一梦，而这一切都是顾清死前的回光返照，她这一生失去的太多太多了，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再失去顾家这唯一的血脉，越拥越紧。

忍不住哽咽连连：“清儿……”

汤圆传递给她的情感，也融合于她本身，顾清转过脸看向她：“祖母，您抱的太紧了，让孙女喘不过气。”

顾清低笑起，可笑着笑着，自己已经代入到这个角色当中了。

老人患得患失，安全感全无，顾清也不忍将其推开，只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安抚着。

顾清不擅长安慰人，只道：“我没事，一切都好好的。”

顾澜身体一僵，然后顾清就看到祖母哭了，原来祖母哭起来也跟其他人一样，眼泪如雨泣不止，顺着脸颊哗哗流下来，整张脸顷刻爬满泪水，哽咽道：“好。”

“嗯。”

顾清用鼻音轻哼一声，算是已做回应。

一晃七日，顾清的身体状况恢复如常，可她不得不去考虑军中将士遗孀，还要面对祖母的催婚，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顾清叹一口气：“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