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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呢,听力大增的云舒就听到了一声一声惨绝人寰的猪叫声,修炼结束刚刚眯一会的她顿时睁开眼。
看着也要到起来的时间了,云舒干脆也不睡了,给大灶添了一把火,往锅里下了一把大米,她就出了门。
往村东头走,远远就看到一头一头肥头大耳的家猪被捆了四肢,装在三辆分别由村里两头牛、一头骡子拉的爬犁上,旁边站着十多个穿着狗皮或者羊皮袄子的壮劳力,或拖着板车,或推着小推车。
云舒眼尖的看到爷爷和村支书都在,虽说空着手,却也全副武装,看来也要跟着去。
云舒下意识看着至少还能莫过脚脖子的雪,这一趟,估计要遭老罪了。
在这“交通基本靠走”
的年代,爷爷他们去一趟公社,来回怕是要走将近一百多里路,现在出发,能在天黑前到公社,就不错了。
云舒站在一家后墙根,望着远处用松脂加一些破麻布做成的火把,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自己做了十多个一模一样,偷偷拿出来不显得突兀的布兜,然后往里面装了五六个咸鸡蛋、七八个黑面馍和一小罐红咸菜炖拇指大小的小鱼和小虾米。
云舒一手拎着网兜,一手把早上起来梳理好的头发随意一揉,显得非常凌乱。
看着去公社的队伍已经走到村口,她这才深吸一口气,快步跑出去。
“爷,等等!”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让王大志和一众人都停下了脚步。
赵永庆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军用水壶,灌了一口,哈出一口热水,闻到满满的酒味,一边对身边的王大志道:“叔,听着是大丫那丫头。”
王大志揉了揉被风吹的僵硬的老脸,望向来人,而云舒则快跑了几步,让爷爷举着的火把光亮正好映衬在一张脸上。
云舒喘了几口气,然后对着众位叔伯、兄辈的乡邻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还以为起的够早了,没想到还是晚了。”
说着,她把布兜子递给她爷爷。
“爷,去公社得走一天呢,这有几个我腌的咸鸡蛋和咸菜,就着干粮吃,到底有点味。
天寒地冻的,你和叔伯们到时候想法子弄口热水喝,你胃不好。”
云舒刚说完,就听到几声善意的笑声,赵永庆羡慕的道:“叔儿,大丫这丫头就是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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