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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苍老的脸庞在暗淡的溶洞里,显得越发憔悴无神。
他从怀中掏出的一个手掌大小,形如酒杯的法器,缓缓向须弥两仪阵靠近。
然而当老刘走到阵法跟前,却被无形的屏障阻拦住了。
他被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弄得有些懵,他不死心的握紧手中的法器,想要进入阵中,仍然被挡了回来。
老刘抬起头,愕然又无措地望向刘知薏。
“大伯父,我之前背着你,对那个法器做了些手脚。
如今它灵气不足,只够护着您不被这阵伤害,却不能带您进来了。”
刘知对阵外的老刘强笑着解释道。
叶晚凝目看向老刘手中的法器,表面完好无损,上面的灵气却十分微弱。
刘知薏不敢和一脸不可置信的大伯父对视,垂下头,怔怔地道:“堂哥出事后,我要报仇时,您劝我放弃,叫我忍耐,对我说伯母还需要我安慰照顾。”
泪水断了线似的从刘知薏的眼眶坠落,“可是,就连伯母,伯母她最后也因伤心过度而离世了。”
终于,她捂着脸痛哭出声。
阵外的老刘,同样哽咽难言,徒劳地伸出手向前探去,可他再也摸不到自己的侄女了。
哭了一会儿,刘知薏擦掉脸上的泪水,恨声道:“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堂哥和大伯母,都是因为这些,依仗家世,为所欲为的世家败类而死。
我再也无法忍下去了。”
“我要他们偿命!”
老刘跺着脚,着急地道:“知薏,咱们说好的,我进去把你换出来。”
“大伯父”
刘知薏突然明媚地笑开,“您和堂哥真是太像了,都这么善良。
所以,才总会被我骗。”
“这可是须弥两仪无生阵,阵法一成,阵眼便再不能更改。
作为阵眼的我,同样再无活下来的可能。”
叶晚暗叹,修士要想糊弄平民,有关修炼的事情实在太容易了。
而已经长大的孩子,骗家长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漏洞百出。
所以孩子大了,就不好管了啊。
站在阵外的老刘崩溃地大喊道:“孩子,我在这世上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你走了,让我怎么办啊!”
两年前,他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半年前,他的妻子也永远离开了他。
如今他在这个世上,真的就只剩下刘知薏这么一个亲人了。
刘知薏带着哭腔道:“对不起,伯父。
我太害怕孤孤单单地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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