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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
爱睡哪儿睡哪儿。”
晚上,殷瑾瑜一个人坐在靠湖的露台边钓鱼,殷流苏提着小椅子走过来,靠在了他身边。
别墅里,谢闻声和殷殷还在为谁住仅剩一间的湖景房、吵得不可开交。
这也是他们冷冰冰的家庭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热闹。
殷瑾瑜还挺不习惯。
他在家里一贯所受的教育就是要沉着、稳重、不可以喜怒形于色。
这养成了他少言寡语的冷清性子。
而完全不受拘束的谢闻声和殷殷,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张扬热闹的生命形态。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也许…也许殷流苏当年离开殷家,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与幸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殷流苏靠着他的肩膀,笑说道:“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小时候。”
“我小时候可不会跟小女生争夺。”
她淡淡一笑:“但这就是家的感觉啊,我喜欢这种感觉,也希望他们能给哥哥这样的感觉。”
晚风微微地吹着,殷瑾瑜揽住了殷流苏的肩膀。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宁可冒着曝光的风险也一定要坚持留在他们身边。
她真正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此心安处,即是家。
他会拼尽全力,守住她的家。
……
傍晚的拳击室,所有人都去吃晚饭了,只有刘闻婴还在一拳一拳地冲击着沙袋,发泄身体里多余的躁动荷尔蒙。
少女洁白的衣裙飘过的窗边,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拳击室。
刘闻婴抱住了沙袋,望向了她。
“刘闻婴,教我练拳啊。”
莫莉莉背着手走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刘闻婴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没空。”
“你对殷殷那么好,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啊。”
“你找我有事吗?”
她双手一撑,跳起来坐在了拳台边:“诶,你不想知道殷殷的恋情吗?我可是她的室友好闺蜜,跟我搞好关系是很重要的。”
刘闻婴继续冲拳:“不感兴趣。”
“我觉得吧,她和靳白泽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俩人很不搭呢。”
莫莉莉自顾自道:“靳白泽虽然家道中落了,但他以前的家世教养给他带来的品味和情趣,殷殷根本够不到。”
“她也很好,只是兴趣不同,没有高下之分。”
刘闻婴以为她在嘲讽,冷声道:“你以为你很了解她,你知道她以前拿过多少美术的专业奖项?”
莫莉莉并不生气,低低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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