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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香被锁在车里,时间久了慢慢闻不出来,金絮微笑道:“这马车是不错。”
“那是自然。
我特意让人把车身往大了造的,自然好。”
金絮低头看她和包春娘近乎挨在一起的膝盖,顶多她对面还能再勉强挤个人。
“是是挺大的。”
包春娘闻言,喉咙里的笑声从鼻子里哼出来。
金絮找话:“包阁主,畅春阁近日生意怎么样?还算好吧?”
“当然。
生意么,虽然确实不如从前了,但我好歹这么大一个馆,那些熟客又怎么可能放得下我的姑娘们,即使有初香坊的事又如何?还不是巴巴地给我送钱来。”
“那就好。
不像温柔馆,我馆里昨夜才三个来客呢,真是”
包春娘开心地把眼睛弯成一条缝,眼角些许皮肤吃粉更深了。
金絮无奈笑笑,嘴上还是道:“其他馆呢?恣春楼生意也还好吧?”
“还行。”
包春娘昂下巴斜眼看她,“小花那馆一向跟在我后边儿,能差到哪儿去?”
“哦。”
金絮点头,无所谓道:“那就好那就好。”
车子逐渐驶至一条僻巷,正午本就不热闹,周围人声更歇。
金絮隔帘看到勤思酒楼的门牌,待车停定后,掀帘下车,再转身虚扶一下包春娘。
二人步入酒楼内,包春娘略过迎前招呼的店小二径直上楼,在后方的金絮只好朝小二点一下头,再跟上,随之进入一间包厢。
房间很大,帷幕三重,薄帘不低,高高悬着,分出的三席代表不同级别的馆阁,榻席上皆摆有正方的案几,小盏飘着茶香,在内已有二三十个年龄不一的女子居然还有几名男子。
应是某些老鸨的丈夫吧。
随着她二人到来,房内热闹一阵,金絮浅浅扫一圈,点头以示礼数,在最中央一处席位坐下。
这一席总共四个位子,初香坊缺席,除了她和包春娘外,还有一人就是恣春楼的赵馆主。
“赵馆主好啊。”
金絮道一声,得到赵馆主的回应。
这时一名男子站起来,道人已齐了并招呼大家先用饭,菜已点好,酒水也备好。
金絮看着,猜这人应该就是这次集会的发起人了。
群众中却有人坐不住,勉强耐着性子着急道:“李大哥,你不如先说说眼下该怎么办吧,我们小馆可经不起这些日子的耗,与其空馆经营,还不如趁早关门大吉呢。”
“就是就是。”
李大哥明显有点尴尬,“那要不这样吧,大家先说说各自的想法和听见的消息,之后我们再商讨商讨。”
店小二上起凉菜,金絮看见小缃在末尾仆从席位也吃上饭了,馆里午饭吃得不多也没肉,这会儿正好补补,于是边吃边拣重点听。
“要我说啊,咱还是召集几个人一起去官府澄清吧,让官府把那些谣言压下去,初香坊出的事,凭什么牵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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