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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才会去的集体入夫子庙祭拜不说,三牲六畜、锦幡如林、200个举人们还个个穿着云纹锦绣袍。
光这些衣料、锦幡和摆满庙内、庙外的贡品,就绝不下万两银子。
一天下来,就是石仲魁这身体都觉得疲惫,更别说一些体弱者了。
没晕倒一个都已经是众多举子们心情激荡,外加一旁照应的小吏经验足够丰富了。
到了傍晚时,新科举人和官员们,基本上都没了吃饭喝酒的心情。
好在晚宴之前,有一个多小时时间休息,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登高楼的椅子上闲谈或者打个盹,吃点糕点和水,这才缓了过来。
石仲魁作为解元,一举一动当然是众人的焦点。
一些年纪大了的举人和官员们,见他的身姿一直都是挺直的,心里顿时羡慕和感叹起来。
少年中举和少年进士,有点现代人出名要趁早,否则就没那么快乐的意思在。
掌灯时分,登高楼挂满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灯笼。
这也是登高楼多年的传统,或者说捞钱的手段。
想把自家的灯笼挂上楼,除了灯谜得有水平,家中不是勋贵就是官员外,你得是登高楼的常客,而且是豪客那级别的才行。
有钱却没地位、没靠山,或者靠山级别不够,又或者想找女婿当靠山的商人、土财主为了选女婿,两三千银子一年的花销还是舍得的。
石仲魁看着宴会正堂里挂着的灯笼,半点猜谜的心思都没有。
人家花了那么多钱,把自家的灯笼挂进来,可不是真为了出名和为科举出力。
而且你要是猜对了灯谜还好说,无非是隔天就有媒婆上门聊聊。
可要是猜错了,那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伯谦即是解元公,理该抛砖引玉,否则就得吟诗一首。
不过这诗要是无法得到主副考官和卷帘官们的认可,不然就得破财免灾了。”
石仲魁在心里猛翻个白眼,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可没那个解元真敢让自己落到那等境遇。
既然不愿意猜灯谜,石仲魁毫不犹豫的走到宴会大堂前的一张书案旁。
堂内2百个举人和主副考,外加围着大堂建造的圆形阁楼上几百双眼睛,见他直接走向书案,顿时有人叹息,有人激动。
薛蟠、贾琏和贾蓉则重重松了口气。
“伯谦不愧是真君子”
,贾蓉小声说道,“我听说好几个国公府、十几个候伯之家,甚至王府和二三品大员家,今年都破例参加了这次灯谜会。”
薛蟠哈哈一笑,“兄弟我就不担心这事,再说我妹子又不差,你们俩就是瞎操心。”
贾琏和贾蓉不由暗气,刚才紧张的脑门冒汗的就是你薛大傻子,现在居然还调侃自己叔侄俩了。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想着如何让薛蟠出血。
大堂内,石仲魁其实用不着装作沉思的样子,毕竟知道自己中举后,就已经想过鹿鸣宴上必然要写诗、作对的。
提着笔装模作样的在书案旁来回走了七步,刚好站在书案中间时,脸色一喜。
提笔沾上墨汁,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下: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离得最近的翰林院学士袁东刚,6个副主考,也可以说成是卷帘官,看过之后顿时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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