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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房客们不贪心也不捣乱,他们似乎明白不作不死。
我趴在床底下打着电筒扫除余孽,堵了鼢鼠洞,赶跑了鼠兔。
两人又是一番围追堵截,居然从柜子底下捅出来一只长耳朵的东西—野兔?!
“你小子也来凑热闹!”
我揪着耳朵拎出兔子,打算让他“肉偿”
。
属兔的亦风却对“同类”
动了恻隐之心:“免了死罪,改流放吧,只要不祸害咱们就行。”
于是我把兔子丢出了屋外,这夜我们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被流放的兔子并不走运,第二天早上我就发现他牺牲在了屋门口桌面高的平台上,身上有几个牙洞。
看来是被门卫乔默就地正法了。
犯我领地者,人饶狗不饶!
我勘察命案现场:“乔默也太能干了,拴着铁链还能把兔子逮到!
这个链子够不到平台吧,他怎么把兔子弄到平台上的?”
“多半是他咬兔子的时候甩脱了嘴给扔到平台上的吧。”
挑灯夜战了几天的亦风有气无力,“你先别管其他的了,快烧水煮一锅土豆填肚子。
幸亏咱们还有土豆保底,要不然真得饿死在这儿。”
亦风扛着铁锹去挖土豆,我进屋烧水。
刚生完火,就听见亦风在屋后大叫了起来:“不好了!
出大事了!”
我奔去一看,惨了!
亦风挖开的菜窖除了松散的泥巴,一个土豆都没有!
两人抓狂地刨开第二个地窖—窖底只剩下几个啃烂的土豆和在抢食中战败的一具鼢鼠干尸。
几百斤土豆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这些土贼真是防不胜防!
我心有不甘,抄起铁锹要挖出鼢鼠存粮的地方,把土豆夺回来!
亦风拉住了我,“没用的,已经累了三天了,省点力气吧。
地道战人根本挖不过鼢鼠。”
这些地道四通八达甚至连接着小屋下方。
我用铁锹敲敲冻土,又铲铲菜窖的松泥,这时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块儿的土层好挖,原来我直接把菜窖挖到了鼢鼠的老巢里。
这个跟斗栽到家了。
老狼当初建议我们挖地窖存粮,可是他也万万想不到现在草原鼠患如此猖獗,跨越了四十年的时间,草原早已今非昔比。
这下事情严重了。
屋里的粮食被洗劫时,我虽然气愤,都还没那么害怕,雄赳赳地打老鼠,丢米粮,总觉得有土豆的窖藏作坚强后盾,关键时刻总不至于挨饿,谁知道这坚强后盾早就化为乌有,空空的地窖宛如两个墓穴。
我有了一种被推上绝路的感觉。
“怎么办?大雪封山了,上哪儿找吃的?”
我捡起那几个烂土豆,一时间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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