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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殿下居然那么在乎自己身边的人,哈哈哈哈……唔、唔!”
被过于压缩的脖子,让他吭不出声来。
“你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她的名字。”
樊沉兮自然猜到宁鹏义是想把他骗过来,可是,他可以用任何人的名字,为何偏偏是小贝子?
他是对小贝子很好,但仅限于东宫内,在自己绝对相信的人面前,最近更是很少让他陪同,也从未在外头表现出对她有多在意,他将仇小贝塑造成,一个很普通的,很忠义的太监而已。
会提到她,要么、就是他相信的这些人里有人背叛了他,要么,就是知道仇小贝真实身份的她背后的那伙人。
想到这些,樊沉兮眼里多了几根血丝,手中发狠,爪子越缩越紧,再次有血,从宁鹏义的嘴边溢出来。
最后,宁鹏义像是受不了似得,比划着他要开口的手势。
樊沉兮忍耐着胸中的暴戾,松开了点爪子。
宁鹏义张大嘴缓了缓,又故态复萌地嘲笑着:“太子殿下,您一心要把内六司的大成奸细都抓出来,可是,你以为我们公主这三十年的布局,只会局限在内六司吗,整个皇宫那么多的宫苑,你猜猜有多少宫苑里,就有我们的人?说不定,就有我们大成的奸细,混在东宫里,就在太子您的身边,说不定,就是这位贝……唔!”
他瞪大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樊沉兮收回爪子后,宁鹏义就倒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了呼吸,他的脖子,被彻底地拧断了。
侍卫上前检查了下,道:“殿下,没气了。”
“嗯,死就死了。”
樊沉兮淡淡地道,“一个试图刺杀本宫的,本宫还得盼着他活着不成。”
那侍卫没吭声了,倒是另一名侍卫小心翼翼地说:“殿下,他刚才说的意思,好像跟贝公公……”
在太子冰冷的目光下,他不敢往下说。
樊沉兮哼了一声:“动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他今日刺杀就是为了保住剩下的那些大成奸细,又怎么会故意透露谁可能是奸细的消息给本宫?”
侍卫恍然:“殿下说得对。”
“今日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本宫教你们吧。”
“卑职明白。”
樊沉兮推着轮椅离开牢房,跟着的两个侍卫,探查宁鹏义呼吸的那位是他东宫的,而特意询问小贝子的那位,是皇上以多调派人手助他为由,暂且跟在他身边的。
所以他不能随意地将其灭口,只能往另一个方向引导,好在,宁鹏义临死之前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只能用那么拙劣的方法,倒也容易推脱掉。
确实,很明显,小贝子肯定不是宁鹏义这边的人,可他依然在意,宁鹏义为什么会知道小贝子,还有意的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思绪回笼,樊沉兮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低头看着沉沉睡去的小贝子,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她的。
他不管她是谁,藏着什么身份,是他的,就谁别想抢走。
将其放到床上后,他喊来影卫:“这段时间将她看好了,本宫不允许她出事,之前务必保住她肚子里孩子的人命去掉,一切,以她的安全为先。”
影卫有点惊讶,因为他知道那个孩子对殿下以后的计划有多重要,可现在,明白这贝公公比那计划更重要。
“是,殿下。”
……
整个内六司,如今都在樊沉兮的掌控之中,哪怕之后,他会意思意思地把权利交出去一部分,经过这么一遭,樊沉兮在内六司的地位,无人能比。
宫里的风向变了,到了这会,谁还敢嘲笑太子是个废物,是个不多时就会被废除的太子?
现在各宫谁不想着讨好太子,这些小主子想过得好一点舒服一点,不全得靠内六司安排,樊沉兮现在掌握的,是宫里所有人的命脉。
这天,皇上召见樊沉兮到御书房,先是笑呵呵地对他一阵夸奖,说他办事牢靠,有他在,自己这个做皇上的,可以轻松很多。
至少从面上是看不出真情假意的,樊沉兮也无所谓,低头叩谢。
“对了,还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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