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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阅年子连老汉还有邱婶,四个人又是刷锅,洗碗,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特别是邱婶,不借点力,站都站不起。
“邱婶,你慢点,这些年你腰痛的毛病一直没好,这些活本该我做的,你也真是的,非要抢。”
连老汉一只手扶着邱婶站起,一只手帮着捶了捶邱婶的腰。
邱婶摆了摆手道:“年纪大了,老毛病就多,算不得什么病,再说你一个男人,哪做的好这些洗洗刷刷的事,不要到明天进火的时候,村里人说碗还是脏的,那才闹笑话呢。”
“是,我知道你做事细心,可你也不要这么累到自己啊。”
连老汉扶着邱婶坐下,“剩下的活我做吧,都是些收尾的事。”
冷阅把新买来的锅盆放下,揉着眼睛对连老汉说:“爹,我好困了。”
“困了?困了你俩就去睡吧,这里有我和邱婶呢,明天还有的忙,你们先去睡,我来收拾。”
连老汉一看锦绣娘累的不行,便催着他们去休息。
能不困吗,大家都忙了一天了,他也困,只是看到邱婶在,强撑着眼皮罢了。
冷阅哦了一声,就推着年子进屋睡觉,年子抬头看冷阅,笑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爹有了邱婶,别说让他收尾,就算把明天的活交爹做,爹都会应下你信不?”
这个他信,就像他一样,只要有月娘在他身边,他做什么事都有激情。
“啊,好累!”
冷阅看到床就四躺八稳的倒了下去,一动也不想动。
“你先别睡,我打点热水给你泡个脚再睡。”
年子在门的炉子上倒了些热水。
等他把热水端到冷阅脚下的时候,冷阅早就睡着了,年子看着冷阅疲累的样子,心疼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为冷阅脱鞋烫脚,见冷阅的脚暖了后,拿起干布温柔的替冷阅擦干水渍,做完这一切,年子才帮她重新盖好被子。
连家进火,村里人几乎出动,有点情面的,手上拿了东西,没什么情面的,也就看着连家什么时候开饭,再进去混点吃的,现在谁不知道,连家的伙食好,能蹭一餐是一餐。
肥嫂最是看不惯连家显摆,建个新房子已经让她家显摆了一个月了,现在进火又搞的这般热闹,要不是她爬不进去,真想又一把火给她烧了,看到那沈妖精脸上的笑肥嫂就恨得牙痒痒。
请了铁牛的媳妇和祥嫂到她家,拿了最好的精肉招待了她俩,三人吃饱喝足后,肥嫂又端了盘瓜子,甜桔请她们吃。
三人围在火炉边,一边磕瓜子,一边聊着,肥嫂把瓜子磕的噶蹦响,“你说那个小妖精还真值几个钱啊,上上回去一趟镇里,赚了个二三十两,上回又进镇,算算这娘们拿回来的现银有八九十两吧,不然她拿什么买村长的房契,建房子啊,我就纳了闷了,你说县太爷看上那娘们什么了?一个生过两回孩子的人,啥就那么值钱呢?县太爷一表人才怎么会喜欢生了俩个孩子的女人?不是应该早松垮了吗?”
她才生一个,瘦棍子都她说现在不如以前让他感觉刺激,那沈妖精生了俩个,凭什么她跟别人睡就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家里拿,她就要倒贴?
她心里很不平衡。
“我听铁牛说年子媳妇赚的钱是从山里采了十几个燕窝直接卖给了县太爷的娘才赚了一大笔银子,并不是什么跟了县太爷,你也不想想,年子媳妇长的再好,人家县太爷怎么会看得上她,你没听村长说吗,县太爷至今还未成婚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铁牛媳妇把从铁牛那里听来的话讲给肥嫂听。
自从连家再起来后,铁牛就限制她不准她再跟着肥嫂叫年子媳妇叫小妖精了,否则让他知道,就把她休了。
肥嫂听铁牛媳妇喊那沈妖精一口一个年子媳妇,朝她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家铁牛又没在这里,看把你吓的,在我家还怕铁牛听到把你休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连个男人都管不住,以后有你苦吃的。”
铁牛媳妇被肥嫂讥讽了一番,心里虽气,但也敢怒不敢言,低着头剥桔子吃,祥嫂见她们有点不愉快,打圆场道:“瞧肥嫂说的,我们这些个女人跟能跟你比呀,你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自家男人只要把话放出来,我们还不得乖乖听从。”
肥嫂捋了捋发髻,哼笑道:“那是,要是海子爹敢跟我说休了我,我就去镇上找我表叔婶们,你们也知道,我叔婶她们狠起来,挠都挠死海子爹。”
正当她们聊的起劲,连家几串鞭炮声吵的她们都没法好好说话,肥嫂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声怎么听怎么刺耳,索性捂着耳朵骂道:“不就是进个火吗,摆那么大的排场也不怕自己受不住福气,折了两个孩子的寿。”
祥嫂和铁牛媳妇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各自慢不经心的吃着东西,心思早飘到外面去了。
连家的进火饭直到正午才炒完十几桌的菜,大盆大桶足足装了八九样菜式,有肥有瘦,油水十足,看得帮忙洗菜切菜的女人们口水直流。
汉子们在桌上摆好盘,端着盆提着桶给各桌上菜,大块的肉一上桌,就被人瓜分完了,等着第二批打菜的汉子们。
有的遇到自家男人打菜,“走后门”
的多要了一碗,总之,这顿是吃的大家心满意足,连连夸赞连家够豪气,舍得拿一整头猪肉来招待村里人。
正当大家筷子动的正欢时,连家门口停下一辆马车,只听来过的霄府下人跳下马一边撩开车帘一边喊了一声:“众山县县令霄大人到……”
所有人放下筷子跪在地上迎接县令大人。
连家太有面子了,进火居然能请到县令大人亲临,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年子听到外面有人叫县令大人来了,惊得把锅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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