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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过贡稧二人的那一瞬间,络腮胡郭茂和书生还故意过头来,朝着贡稧二人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容。
贡稧和唐央只觉像是吞了只苍蝇一般难受,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余树春在从岳长卿身边超过的时候,特意看了岳长卿一眼,这一眼在一个八九岁大的孩童的眼睛里,居然有几分同情、鄙夷和愤怒。
又是一个早慧近妖的可怕孩童。
岳长卿大惑不解,他和这个牵牛巷的余树春没什么交集,至多就是帮王婆婆挑水的时候,偶有次数碰到过这个名叫余树春的余家孩童。
余树春虽然眼中神色复杂,但也就只是一眼,便从岳长卿身边走过,向着天梯最顶端而去。
“岳长卿,不要看别人,走自己的路就行了。”
贡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岳长卿悚然一惊,回过头看了贡稧一眼。
只见贡稧脸色坦然,极好的掩饰了内心里的不甘心。
岳长卿点点头,回过头去,继续向上走。
待岳长卿和贡稧、唐央缓缓走远的时候,在场的最后一拨人宇文破三人也动身了。
富竹巷孩童魏艾年纪最小,但是天资的确不俗,蹦蹦跳跳的就上了天梯,身轻如燕的爬过一级又一级。
宇文破有心低调,便让魏艾放慢了脚步,甚至还在中途偶尔停歇一下。
就这样,在场的除了几个留下来的人,如宋家家主宋正康、灵蛇国的一男一女护卫、白焰门的书生梁上辛和圣心派的护法秦刚,其他所有人都登上了天梯。
平顶山的山顶顿时显得有些冷清了起来。
时间缓缓流过,山顶上这几个留守的人都盘腿坐下,或闭目养神、或呼吸吐纳。
对于修炼之人,在这万古未有之奇景九川之下,能有所感悟或是增进修为,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正在这时,平顶山山脚下开始出现稀稀疏疏的人影,粗略看去七八个左右的样子。
而且,看他们的穿着打扮,绝大部分都是龙川镇本地的人。
原来,这些龙川镇本镇的人及少量的外乡跑江湖的人,看到这天下奇景和那通天之梯,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和浑水摸鱼的侥幸之心,纷纷往这边赶来。
高坐在平顶山山顶上的白焰门书生豁然睁开眼睛,起身朝着这些靠近的人大喝一声:“靠前一步者,死!”
底下靠近山脚的人纷纷一惊,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着上面的人。
看到是一个外乡人,底下的人纷纷哗然了。
其中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站了出来,怒声斥道:“凭什么?这是我们龙川镇的平顶山,我们是土生土养的龙川镇人,凭什么就不能登山?”
“靠前一步者,死!”
梁上辛还是那一句话,在他那冷若寒霜的语气里传出,叫人不寒而栗。
青年更是不忿了,他感觉自己这脸面被那山上人给剥得半点不剩!
“老子光屁股的时候就天天爬平顶山,今日老子还就不信了!”
青年话音一落,一脚踏出,靠近了一步!
砰!
一声巨响,吓了底下人一跳,只见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颗粗大的大树冒出一阵青烟,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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