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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蕤拽了拽阿沅的衣袖,语气焦急地冲她道。
阿沅望着荼语和莲踪消失的地方,眸子微微沉了沉,面上虽不露声色的跟着凤蕤来到了后院,可心中早已做好了别的打算。
当两人自城北快马出城后,昆明城便不知为何忽而涌出了大批成队的兵士,似乎在搜寻着什么,而那其中还有几个黑衣着身戴着面具斗篷之人。
只见其中一人自怀里掏出了一卷人物画便将其铺平,粘在了身前的榜文牌上。
动作间,那人衣袖滑落,隐隐约约露出腕上一个“仂”
字模样的刺青。
一群民众见那贴文的黑衣人一走立马便围了上来,纷纷探头观望。
“哟,这上头写的啥?”
其中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妪问道。
一群人里似乎只一个布衣书生模样的人看懂了榜文,随即转述道:
“近有妖道叶莲踪、茶……不,荼语二犯,惑乱民心、残害生灵、十恶不赦……如有窝藏者与犯人同罪;如有知情上报者赏黄金白两!”
人群一阵哗然,随即七嘴八舌纷纷说开了来。
“哟!
黄金白两呐!”
“瞧见没,这可是妖道!”
“就是,哪怕瞧见上报了,只怕也是有命挣没命花哟……”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
是夜,阿沅凤蕤二人藏进了西山脚下的一处道观里,这道观巴掌大的地方只有一个年事已高的白须老道在看院。
那老道与凤蕤似是旧识,才一见面便熟络地将二人引进了院里,朝着院外四下扫视打量了一圈确定无人尾随,这才“吱呀”
一声匆匆掩上了破旧的木门。
一番修整后阿沅换上了男装,灭了房里的蜡烛轻声缓步出了自己的房门后,阿沅来到了凤蕤房门前。
凤蕤应该是累了,灯影里他舒活了几下筋骨便弯腰吹熄了桌上的油灯,瞧着灯影里凤蕤的身影,阿沅双唇微微动了动,那唇形似是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后便在凤蕤将灯熄灭后转身而去,独自一人轻声牵了一匹马悄然出了道观。
霜露披身的月夜,阿沅默默策马沿着来时的路朝着昆明城方向奔去。
城北城墙下的密林处有个小洞,那是她曾几何时常常避开守卫进出的地方。
沿着熟悉的道路遛进了昆明城,阿沅一路趁着月影朝着沐府方向行去。
来到沐府门前,阿沅看着眼前比以往多了两倍守卫的沐府大门,门口停了一架颇眼熟的马车,两匹黑马似是等待主人许久,冻得踏了踏马足呼出一串热气。
阿沅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后便也从小巷子里从容地走了出来,朝着沐府大门行去。
“什么人?胆敢擅闯沐王府?”
才行至门前,阿沅便被守卫拦了下来。
“去通报你家二公子,禾阿沅求见。”
阿沅扬声道。
兵卫们闻言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便朝着府内奔去。
不多会儿,先前那兵卫便小跑着出来,冲着阿沅一揖道:
“阿沅小姐,我家公子有请。”
阿沅抬眼,应着兵卫的指引一路朝内庭行去。
自打她抬脚进了内庭便知道,远处有一双眼睛纵使隔着重重树影回廊依旧带着狠戾的恨意在盯着她。
一瞥那目光传来处匆匆隐入黑暗的一抹鹅黄身影,阿沅收回余光微微牵了牵嘴角便继续往前行去。
真冷啊,这是夏夜不该有的冷,阿沅拢了拢前襟,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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