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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叶萱醒来的时候,正听到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嘶吼:“我是你师父!”
紧接着就听到了风流子的声音,云叶萱屏住呼吸,她只记得之前自己在禁林中被风流子打晕,再加上风流子在禁林中的行径,当下判定玉虚峰主正如闻人七所言不是好人。
不知现下到底是何情况,云叶萱故作未醒,支着耳朵偷听风流子与那个陌生人的对话。
接下来的话让云叶萱非常震惊,如果她没听错,正在与风流子对话的男子应该就是昆仑派的掌门?而且,好像掌门已被风流子囚禁在此多年,风流子更是出言不逊,对这个自称是他师父的人毫无敬意。
还有那个屡次出现的素心,她没理解错的话,这个叫素心的女子应该是风流子的心上人?而素心是死在掌门的手上?
信息量太大,云叶萱表示自己有些吃不消。
她趴在冰凉凉的地上,心思一会在风流子与掌门人的对话上打转,一会儿又想知道关河此时怎么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装晕一事早已被人察觉。
不过这个掌门人似乎将她错认成了闻人七,经过禁林一事,云叶萱心中多了几分警惕,现下无法分明敌我,便顺水推舟假扮闻人七。
“你倒是聪明。”
见云叶萱一语道出自己身份,燕重心思看来他与风流子的对话这弟子怕是听了个差不多,“既然如此,你可知现下要怎么做?”
云叶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坚定道:“弟子谨遵掌门吩咐。”
燕重喜欢审时度势的人,这名弟子根骨看起来不算太好,虽然不知为何会被风流子收为弟子,但依风流子的作风,无用之人是绝对不会留在身边的,怕是与复活他的心上人有关。
燕重又打量了云叶萱几眼复活素心一事还没有成功,,风流子将其从禁林带回,却丢在此地,只能说明此人已无利用价值,亦或者,风流子故意留她在此,想从自己口中探听什么……
没道理,那逆徒囚禁他数年,为折磨他,不曾废去他的功法,只日日夜夜让他尝尽受禁林魔气侵蚀之苦,待他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之时又将他救回好生调养,如此反复。
照方才风流子的态度来看,他绝不会想到自己已挣脱了寒铁锁链。
既然如此,眼前这个同被风流子利用过后便被抛弃的玉虚峰弟子,比起那个歪心思一堆的西河,倒是更有可用之处。
“不必如此拘谨,我不像你师父。”
燕重声音柔和下来,他将云叶萱搀起,“风流子当年身陷情劫,又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误认是我与当年掌门害了他的心上人,唉……你师父当年风头太盛,我又过于宠溺他,引来座下诸多弟子嫉恨,竟私下废了他的修为将他丢进了禁林,又引了那位无辜的姑娘也进去……还是我大意了……”
面对燕重的“自责”
,云叶萱心里泛着白眼,面上却劝解道:“掌门,弟子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何事,只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囚禁掌门,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罪行,弟子愿为师父赎罪。”
果然是个识大体的,燕重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云叶萱又跪了下去,这次燕重没有将她搀起,只轻声道:“此事若成,我便免了你师父囚禁掌门一罪。”
“但凭掌门吩咐!”
“你去找一个人,只消与他说,当年月下长酌一事,我应了。”
云叶萱不解的看向燕重,什么人?
却见燕重走到燃着微弱火光的烛台旁,熄灭其中一个,掰住台架微微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烛台竟被掰断了!
“……”
本以为这密室里还有什么机关密道的云叶萱嘴角抽搐几下。
燕重倒不尴尬,他掂量掂量手中的烛台,朝云叶萱问道:“你可知,当年门中前辈为何要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建造一座玉石主殿,又在其地下安排如此诸多的机关?”
云叶萱摇摇头,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现在燕重又走到了另外一个燃着的烛台前,挥手熄灭,打算再掰一个。
咔嚓!
第二个断掉的烛台被燕重丢在了地上。
走到最后一个烛台跟前的燕重,在熄灭了密室内最后一丝光亮后,轻声道:“为了让心怀不轨者误认为,玉虚峰主殿只是为了封住禁林入口,压制禁林中的魔气。”
第三个烛台亦被掰断,黑暗中云叶萱看不清燕重又做了什么,她只听到一阵细微的石头摩擦声,随后有隐隐约约的亮光从某处角落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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