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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说了两次狠话都被这人听到了。
他走了一圈,额头上汗水不得了,但这并不能掩盖住他的英俊。
比起于东来,这四年赫羽锡真的没怎么变。
真要让我说出点变化来,只有两个字:深沉。
宛若一坛陈年老窖,终于开了坛,浓香四溢,却也醉人得很。
说得通俗些,就是人家看起来更加沉稳有气魄了。
他逼近我,目光灼灼,似是要跟我理论一番,但实际上,他停在了离我二十公分处的位置,然后就这么看着我。
这么热的天,他也不嫌靠得近热。
“赫总有事?”
我昂起头。
他眼神一闪:“可以走了。”
然后留了个潇洒的后脑勺给我。
我悠悠挺直腰杆儿,不屑道:“不好意思,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公司还有事,先走一步。”
赫羽锡停下脚步,挡住我去路。
我站在他面前,得昂头才能看到他刀削般的脸:“麻烦让个道儿。”
好狗不挡道这词我一时半会儿还不敢往他身上招呼,因为我想起我还有怀斌,所以不能自私到去得罪一个阎王。
赫羽锡忽然笑了声,声音很轻,却听得人瘆得慌。
然后他本应该说点打我脸的话,至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信息是这样的。
但事实上他并没有,我从他瞳孔里瞧见背后的砖堆跟骨罗牌似的一层层荡过来。
腿瞬间就是一软,跌了下去。
后来我想,我他妈真的是点儿背。
这辈子没去两次工地,好不容易去一次,不仅要面对赫羽锡这个仇人,还得来个地震,见个血。
多孔砖是工地里常用的承重砖,多的不用我说,砸过来人是受不住的。
赫羽锡为什么要过来给我挡那么一下我更不知道,如果他拉我一把,其实也就没事儿了。
毕竟是个小地震,摇晃得厉害,实际上倒下来的砖并不多。
离得更近的苏墨迈了个大步子就毫发无伤。
血从赫羽锡背上溢出来,大热天的,雪白的衬衫上浸了红,刺眼得很。
七七八八的工人忙干过来,将赫羽锡围得死紧,原本离得最近的我倒是被挤了出来。
我垫脚瞧了一眼,赫羽锡人清醒得很,就放心的走了。
人都说,祸害遗千年,那个时候我笃定得很,这人决计不会有事。
回去的时候我想起在那千钧一发间他一个华丽的旋转挡在我身后,抱我在怀里,就觉得恶心。
出了这么一件事,中江那边影响自然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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