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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卢少爷您的尊名是……”
虽然庙祝玄一泓很清楚,自己直接开口打听别人的名号不太礼貌,但是呢,他最终还是觉得,毕竟,以后自己就要跟面前这位明显年龄不大的少年共事了,要是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也太……
“哦……您客气……”
察觉到一身灰色道袍、五十岁上下的庙祝玄一泓,说话时跟自己如此客气后,卢羽赶紧谦虚道:“您是前辈,不用跟小子我客气的……小子我的名字叫做卢羽,是咱们太平镇贩茶叶的卢家的子弟……”
“哦……少爷您是卢子安路老爷的三子卢羽,卢叔文少爷呀……”
由于卢羽的老爹卢龙,表字子安,所以,认识卢龙的朋友,一般称呼他的表字卢子安,不直接喊他的名字。
“对,原来您认识家父呀……”
跟着庙祝玄一泓走进了一间装饰朴素但很典雅的客房后,卢羽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上大半截子的庙祝玄一泓,回问了他一句。
“卢少爷您说笑了,在咱们太平镇,有谁不认识卢子安卢老爷,要不是卢老爷乐善好施,一直给咱们城隍庙支援些香火钱,那咱们这里,早就揭不开锅了,哎……”
抬手示意卢羽坐到自己对面的一圈杏黄色蜀锦蒲团上后,缓缓盘腿坐下的庙祝玄一泓,摇头感慨了一句。
“不会这么惨吧……进来时,我看到,咱们城隍庙里人头攒动,香火不绝呀,咱这儿怎么会惨到揭不开锅这种程度呢?”
对于庙祝玄一泓那哀怨的感慨之言,卢羽表示很不理解,他觉得,就算这庙祝的管理能力再差,也不至于把一座天天人挤人来上香的城隍庙,给折腾到连饭都快吃不着的程度呀。
“哎,卢少爷你是不知道呀……”
谢了顶的老道玄一泓,在抬手挠了挠他的那颗闪亮的大光头后,感慨道:“咱们这儿每月的香火钱的确是不少,但是,这庙里除了我之外,还养着四位道友呢,咱俩是修仙练道的修士,对咱们来说,修为才是最重要的,有没有钱拿,那是其次,但是,他们四个不同,他们都是毫无修为的凡人,吃喝拉撒都是需要钱的……”
苦笑着摇了摇头后,庙祝玄一泓继续跟卢羽解释道:“就他们四个的工钱,就占了咱们城隍庙每月开销的三成,尽管如此,我们还赶不走他们四个,因为,他们四个,都是咱们县各级官员的亲戚,毕竟,做道士,不但能分香火钱,还能免除赋税,谁不愿来这儿挂个道士的名号呀……”
无奈的摊了摊手后,庙祝玄一泓继续抱怨道:“除了发给那四人的工钱外,剩下那七成的香火钱,咱们也存不下来,一半要用来翻修和维护咱们庙里的建筑和产业,最后那一半儿,还得上交给上一级的州城隍庙……”
“哦……”
听完了庙祝玄一泓的解释后,卢羽终于明白这间庙为何这么寒酸了,在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后,卢羽心说:敢情冥界的官场和人界的一样啊,都得给上面送钱呀,这……
“敢问卢少爷师承何门何派呀?在下是出自润州茅山派的!”
观察了卢羽几遍后,庙祝玄一泓判断,年纪轻轻的卢羽,必然是那种刚入门不久的修士,但是,从卢羽身上灵力的厚重程度来看,庙祝玄一泓又觉得,卢羽的修为却着实太弱,都快赶上自己了,由此,他产生了对卢羽师门的好奇心,并开口问了一句。
“无门无派,自己瞎练的……”
尴尬的笑了笑后,卢羽摊手回了庙祝玄一泓一句。
“啊……”
卢羽的话音刚落,才坐稳不久的庙祝玄一泓,就像是被人踩了脚一般,高喊着从蒲团上弹了起来,接着,他用一种看到怪物般的眼神,瞪着卢羽,并抬手指着卢羽尖叫着问道:“真的吗?”
之所以庙祝玄一泓会对卢羽的回答之言,爆出如此“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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