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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虚浮的奔跑,私心以为这样就能避开一切,却迎面撞上一个怀抱。
他锢紧我,紧贴着我的身子,压得我胸闷。
那身上独有的一股淡淡冷香令我瞬时晃了心神,脑海中一遍遍回响着重涧告诉我的真相,‘一旦时日成熟,你的这具躯壳就会被寸心的魂魄替代。
’
我猛得推开他,踉跄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从寥寥的数面之缘,到之后他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似乎都有了一个解释,我曾经甚至天真的以为,他这般照拂我,是因为一见钟情,可我却高估了自己,自己哪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格,何况这个人还是那位深居紫栖宫,高高在上的上尧君。
这所有的一切,他待我的情,对我的好,不过是蓄意接近,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用我这副躯壳以及死透的心去换他心爱之人的一次重生。
这真是可笑,荒谬。
“小七......”
他试图走近我,眼神里有了鲜少出现的慌张。
我大声喝住他渐渐逼近的步子,转了脸,在暗夜中隐去眼角的一滴泪,又回头,缓缓走至他身侧,勾起唇,几分冰冷绝望,几分自嘲自讽,挂着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洒脱的笑出声音,“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不会留恋,你应该更不会留恋。
我们的感情,就此作罢吧。”
原来割舍竟然这么疼,锥心刺骨。
灵界的风轻柔细腻,一阵袭来,打落几点残红,轻飘飘的落在他的发梢。
他的身子在风中一颤,像是一棵盘踞多年的老树被人连根拔起,满面冷意,墨眸间的各种情感交织成一张大网,渐渐将我吞噬。
我愈发难以呼吸,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就难以管住自己的心,遂转身欲跑,身子刚一侧,甩出的手却被他握住,再一丝丝的收紧,直到不留一丝空隙,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肌骨深处渗出的寒意正慢慢消逝着我的体温。
我所有的绝望羞怒在这一刻都了无痕迹,只余讽刺,真的有些佩服起他演戏的本领,那么炉火纯青,将我耍得团团转。
“你这是干什么?”
我倔强的对上他的眼睛,冷冷质疑道。
他一言不发,脸色沉如滴水,大力一俯首,不由分说就吻上我的唇,狂暴肆虐的撬开。
我顿时头脑发蒙,使出全身力气在他唇片间狠狠咬着,顿时就有粘腻腥甜的血味在唇齿间浓浓的窜开。
可他却始终没有松开我,甚至将我拥得更紧,仿佛要揉到他的身体里去。
我任由他强夺,不再反抗,眼角湿润,渐渐滑下泪,遂探手下来解他腰间的帛带。
他察觉到我手下动作的异样,终于松开我,按住我正在他腰间翻索的手。
我抬眸,妖媚一笑,眸中却是难以消融的寒意,一手覆上他胸前,在他唇边吹着热气,柔柔道:“上尧君可是清修多年,太寂寞了,所以才娶了我,正巧今日性情大盛,想要补我一个新婚之夜吗?我倒是不介意在这里与上尧君苟合,帮你泄泄火气,只求上尧君要了我后,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望进那一片幽深里,“因为,从我这里,你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他目光阴沉难定,紧盯着我,一语中的,“灵界皇子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苦笑,笑着笑着失了声,泪珠成串的下落,我忙不迭的擦着,却越擦越多,他递来手,欲要替我擦泪,我漠然推开。
“上尧君心里不是很清楚明白吗?”
我反问道,眯着两眼。
月光惨败瘦弱,静悄悄的打在他的脸上,那双眸子如波澜不惊的古井,泛着细碎的光。
“你接近我,屡次不求回报的救我,和我成亲,甚至是假装爱我,难道不是为了你那位死去的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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