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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全是奇怪的符号,和一些可怕的画面。
它们非常的零碎,以至于我根本无法看清到底是什么就一闪而过。
我只觉得它们非常的熟悉,熟悉的有点可怕,但又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但我无法动弹,只能无奈的站在原地看着它们不断闪现,画面一幅接着一幅,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歇,我快要崩溃了。
这一过程持续了很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那一刹那,极度的恶心和头晕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我没法说话,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就像个植物人,只能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脑海中一片空白。
第二天,我情况稍微有所好转,意识也逐渐的恢复,坐起来就看见小鹿和皓哥在一旁下着象棋。
看到我醒了,他们立即跑过来坐在我身边。
他俩气色不错,不停的问我感觉如何。
但我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胡乱的比划着,希望他们能明白。
过了一会,他俩毫无反应,我才知道这样有多傻,只好摇摇头无奈的躺下,什么都不想,脑袋完全放空,盯着窗外的云彩。
到了晚上,我终于可以说出话来,但舌头还不怎么灵活,所以我说的非常缓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和挤牙膏一样。
皓哥已经回去了,小鹿说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虽然皓哥最先醒过来,但他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无法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获救的。
“这家伙顽固的跟石头一样,只说是有人在林子外面发现了我们,把我们抬去医院的。”
这逻辑显然说不通,既然进了医院,怎么可能又把我们送回宿舍,更何况这里哪有医院。
小鹿赞同的点点头,道:“药房倒是有,医院还真没见过。”
我们没有办法,既然皓哥不愿意说,那就算是打死他,我们也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半句实话。
我试着下床走动,突然就发现自己伤的很重,身上到处都是膏药和纱布,手上还有不少的针眼。
我不禁心疼起自己来,要是被老妈看见我这个样子,她一定会疯的。
我身体比较虚弱,静养了一周左右才基本康复,但不能做过于剧烈的运动。
这期间每天都有一个人过来给我打点滴,我问他话,他始终不回答我,小鹿说他应该是守护者。
这人大概五十多岁,鬓角的头发有些花白,抬头纹非常深,脸上的胡子却刮得很干净。
他虽然一直板着个脸不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安详,从他给我打针的举止中,我能看得出他待人温柔。
和往常一样,九点过十分,他准时来给我配药。
我说我恢复的很好,让他以后不用来了,还深深的鞠躬道谢。
在他转身出门的一刹那,我忽然愣住了。
只见他的后颈上有一个浅浅的镰刀状疤痕,和四眼儿尸体上的如出一辙,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捅了小鹿一下,他也察觉到这一丝异样,紧锁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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