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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点,也是最重要一点,没有我的同意,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运用你的能力!”
“第二点,这两日生的事情,包括你获得这份特殊能力这件事,对谁也不要说起,无论是谁问起,你就说不记得了便是!”
“第三点,要学会笑!”
慕容话刚说完,小丫头便连连点头,似乎完全不在乎慕容说什么,她都会同意,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一般。
慕容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他这么做其实承担了很大的风险,上林村屠村事件闹的这么大,而且守备司一干人等跟他进了这兽林苑基本全军覆没,这等结局绝对不会是南戊郡主想要看到的,所以无论是他自己,亦或者是这丫头,一定都会被严厉彻查,虽说他留了些后手,可万一出了马脚,便是万劫不复!
更何况,好死不死现在南戊郡还有缇骑影卫的人,对于号称大汉双壁的缇骑影卫慕容可没有一丁点好感,慕容对于这些天生便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本能的排斥,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吧。
如果不是在蒹葭这丫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如果不是因为蒹葭记忆混乱将他当做她最亲的人,如果不是看听梦云帆说觉醒者有不弱于地阶大修的实力,慕容一定不会这么干。
这时,蒹葭抬头问道:“前两个都没问题,可是第三个……为何要学会笑?难道蒹葭现在没有笑吗,明明见到兄长是多么值得喜悦的事情!”
慕容看着没有一丝表情,神情淡漠的小丫头,叹了口气,随后他半跪下来扶住蒹葭瘦弱的双肩,严肃道:“可能时因为你获得了这种特殊的能力,这才导致你失去了情感,我听人说过,你是太古后裔,身负太古血脉,一旦到了血脉觉醒时,身体便会出现异相,由于天地元气稀薄,血脉之力会吞噬你自身的情感作为养料,如果觉醒成功你便会成为一个无情无感没有记忆只知杀戮的活死人,如果失败你便会死亡!”
慕容没有保留的将事实告诉了这丫头,蒹葭眨了眨眼睛,平静道:“只有这两种结局么,可是蒹葭现在拥有了这种能力,记忆却也保留下来了。”
慕容摇头苦笑道:“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过了几秒钟后,慕容询问道:“喜怒哀乐悲,丫头你现在能感受几种?”
蒹葭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情感,不过见慕容这么说,便不疑有他,想了片刻,脸上一个笑容绽放开来,随后秀眉一蹙,生气的面容也展现出来,哀伤的,快乐的,悲戚的表情一个个都在蒹葭脸上轮流浮现出来。
不过慕容越看眉头皱的便越重,因为蒹葭脸上表现出的这些表情,无一不是神情空洞,有其形却没有一丝神韵,便如一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一般,看似手舞足蹈表情丰富,然则内心只余空洞再无其他。
最后,蒹葭脸上的神情再次恢复期初那般平静,小丫头平静的看着慕容道:“兄长,您说的对,蒹葭没有感情了,方才我回想着和母亲一起时的温馨,回想那个男人所做的禽兽行径,回想母亲悲惨的一生,可蒹葭心中却没起任何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一般,蒹葭……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用平静的声音诉说着这一切,脸上的神情平静的令人心疼,慕容将身前的蒹葭搂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轻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说不定这只是暂时的现象,而且世界这么大,说不定某一处的奇人异士会有解决的办法,无论有没有情感,你只需知道你还是你,还是那个坚韧、美丽从不放弃希望的小蒹葭儿就好!”
慕容怀中的蒹葭,听着慕容在她耳边的轻语,缓缓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兄长,好温暖!”
如果慕容能看到蒹葭此刻的脸庞,定会现,这一刻没有任何情感的小丫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幸福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蒹葭睁开了眼睛道:“兄长,您刚才说要蒹葭学会笑,方才蒹葭笑的……如何?”
慕容回想了下,蒹葭方才的表情,摇了摇头:“还少了点神韵,虽然你的脸乍看是带着笑容的,可是细看便知,其中并没有情感。”
说罢,慕容脸上带着丝丝笑意,淡淡道:“人人都带着面具,善良、勇敢、诚实,人们将真实的自己埋藏在虚假的面具中,而笑容便是其中最好的面具,无论真实的你是如何,只要随时保持微笑,那便够了。”
看着慕容脸上的笑容,蒹葭突然伸出手来,抚摸着慕容的脸颊,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兄长笑的真好看,可是……”
“您一直都很悲伤吧!”
蒹葭突如其来的话语,好似触动了慕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样,让慕容愣了片刻,随后慕容自嘲的笑了笑,明明是自己要教这丫头怎么用虚假的面具来伪装自己,想不到却被这没有情感的小丫头给看穿了。
熟悉慕容的都知道,慕容从小到大无论何时何地,他的脸上几乎都会带着一丝笑容,这样的笑容配合慕容干净清秀的面容,无论是谁看了都是会喜欢的。
孤儿院的老院长看着开心,慕容的老师们看着开心,慕容身边的朋友们看着也开心,可慕容从来都不是一个乐观的人,笑容面具之下真实的他没有人能看得清,即便是和慕容生活在一起有数年之久的苏湄,有时看到慕容这样的笑脸也会迷茫,这个爱笑的男人,是否真的如他表现出来一般呢?
二十年来,无父无母,无人疼爱的慕容,便是带着这样一副面具独自一人走来,或许面具戴久了,已经摘不下来了吧!
摸了摸自己的脸,慕容喃喃道:“悲伤吗……”
随后,慕容摇了摇头,伸手握住蒹葭的小手,笑道:“记住我说的话,咱们该离开这里了。”
蒹葭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一个极美的笑脸,应道:“好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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