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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是存着羞辱陈妃和蒋妃的元贵妃,结果却是自己被陈妃和蒋妃给刺激到了。
谁也不知道陈妃和蒋妃,那日到底跟元贵妃说了什么,元贵妃赴约的时候,脸上是带着一贯的高傲和不可一世,离开永宁宫回自己寝宫的时候,脸上却是显见的怒意。
显然陈妃和蒋妃说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显然元贵妃不是个能忍的人,见过陈妃和蒋妃的第二日,元贵妃在乾清宫照顾圣人,不知为何竟跟圣人起了冲突。
虽然不知道元贵妃和圣人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但好些人瞧见元贵妃是红着眼睛从乾清宫离开的。
自从成为圣人的女人后,元贵妃这几十年一直圣宠不衰,嚣张跋扈到一度让皇后也退避三舍;众所周知,圣人到底有多孝顺先太后,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可关于圣人独宠元贵妃这件事,连太后都不愿多言。
足以可见,元贵妃这么多年到底是怎样顺风顺水过来的。
圣人平日对她一句重话都不肯说,今儿竟然舍得下元贵妃的面子?
就因为元贵妃这一出,后宫都不太安宁了,打听来龙去脉的打听来龙去脉,幸灾乐祸的在幸灾乐祸,还有摩拳擦掌,等着元贵妃一朝败落然后取而代之的。
就算心思各异,至少大家达成了一个共识——元贵妃这回犯的事,肯定触碰到了圣人的逆鳞。
元贵妃再受宠,可这些体面不还是圣人给的?如今把圣人得罪狠了,瞧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就连这阵子一直在尽心为太后诵经念佛,除了宫务并不搭理后宫琐事的皇后,这回也忍不住找苏姑姑问了详情。
“……听闻是元贵妃在乾清宫同万岁爷起了争执,许是元贵妃说得过分了,万岁爷气得砸了他最爱的那套茶杯,而且元贵妃离开乾清宫的时候,不仅红着眼睛,一边脸颊也有些红肿,指不定把万岁爷气到动手了。”
苏姑姑到底是皇后宫里的管事姑姑,在官方的版本上,她知道的还要详细许多。
就这样,苏姑姑汇报完后,还是有些抱歉的道:“奴婢无能,就只能打听到这些了。”
“乾清宫防守跟铁桶一般,除了李成亲自挑选的人,等闲宫人都进不了院子,你能打听到这些,已是不易。”
皇后摆了摆手,并不怪罪苏姑姑。
“不过奴婢瞧着,这事肯定和陈妃蒋妃脱不开关系,昨儿元贵妃刚见了这两位娘娘,今儿便跑去跟万岁爷争执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皇后点点头,沉声道:“你昨儿给本宫汇报的时候,本宫还没当回事,所谓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元贵妃就算真被陈妃蒋妃拿捏了什么把柄,也是自找的。”
“只是没成想她们竟闹得这般大,也不知元贵妃这一闹,对万岁爷的身子会不会有影响。
可惜万岁爷上个月刚暗示本宫,无事不必去乾清宫,安心在佛堂为母后诵经便成了。
现在本宫也不好贸然去乾清宫探病。”
皇后说罢,皱了皱眉,怀疑的道,“不过陈妃和蒋妃怎么搅和到一块了?”
苏姑姑又把安王诚王入宫的事说了,皇后闻言又问:“陈妃和蒋妃手里到底握了什么秘密,让元贵妃这般沉不住气不说,竟把万岁爷也惹怒了?”
苏姑姑当然不知道了,不过皇后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叮嘱苏姑姑:“这几日着人多注意延禧宫和永宁宫,着重延禧宫,本宫一直瞧着陈妃不像表面这般无争无害,眼下这事,说不准便是她主谋。”
只是皇后调查的方向对了,圣人却没有给她继续调查下去的机会,圣人这回是真生气了,一连发了几道口谕,首当其冲竟然不是元贵妃,而是安王和诚王。
安王和诚王被发配了,圣人口谕上说儿子大了,也要为他分忧,近来收到折子,边疆不算太平,他关心百姓安乐,一直寝食难安,恨不得亲自前往,刚好安王和诚王无所事事,便代他去一趟漠北和云南视察罢。
圣人说得很好听,让安王和诚王代他视察边疆,可谁不知道圣人身子不好,如今正是夺那位置最关键的时刻,安王和诚王被发配到边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等他们回来,想必黄花菜都凉了。
偏圣人虽然写的是口谕,却半点不含糊,要安王和诚王即日启程,半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留给人家。
除了安王和诚王,陈妃和蒋妃也受到了惩罚,虽然用的是管理宫务不严之罪名,可安王和诚王被发配的当口,陈妃和蒋妃各自被圣人禁足半年,圣人的用意,自然显而易见。
就连皇后都受到了牵连,陈妃和蒋妃的管理宫务不严,皇后便是失察了,圣人念在皇后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倒没有让皇后禁足,只是口头上的警告,并且罚了皇后一个月的俸禄以示惩戒。
陈妃和蒋妃确实是罪魁祸首,皇后完全就是躺枪了,苏姑姑不免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分明是蒋妃和陈妃犯的事,且长春宫那位也不是全然的无辜,怎么偏就罚了主子,长春宫那位什么事都没有!”
圣人偏心这么多年,皇后已经习惯了,她低声道:“万岁爷处置了安王和诚王,对元贵妃并不安抚也不惩罚,态度便已经很明显了,是在提醒本宫替他安抚安抚元贵妃呢。”
“元贵妃犯了事,惹得万岁爷不快,万岁爷怎么还要主子您去安抚?”
“她毕竟是被人当了枪使,本宫现在看万岁爷这几道口谕,恐怕是跟前朝有些关联。”
皇后淡淡的分析道,“老大老二想借元贵妃之手,把老三拉下来,老三和老六鹬蚌相争,两败俱伤,便是老大和老二得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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