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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跪下来，抬起你的头来。

&rdo;

&ldo;哦！

你现在可回到现实中来了，&rdo;我一面按她的话做，一面说。

&ldo;我马上开始有些相信你了。

&rdo;

我跪在离她半码远的地方。

她拨着炉火，在翻动过的煤块中，射出了一轮光圈。

因为她坐着，那光焰只会使她的脸蒙上更深的阴影，而我的面容却被照亮了。

&ldo;我不知道你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上我这儿来的，&rdo;她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儿后说。

&ldo;你在那边房间里，几小时几小时枯坐着，面对一群贵人，象幻灯中的影子那么晃动着，这时你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呢，这些人与你没有什么情感的交流，好像不过是外表似人的影子，而不是实实在在的人。

&rdo;

&ldo;我常觉得疲倦，有时很困，但很少悲伤。

&rdo;

&ldo;那你有某种秘密的愿望支撑着你，预告着你的将来，使你感到高兴。

&rdo;

&ldo;我才不这样呢。

我的最大愿望，是积攒下足够的钱，将来自己租一间小小的房子，办起学校来。

&rdo;

&ldo;养料不足，精神无法依存，况且坐在窗台上（你明白了她知道我的习惯）‐‐&rdo;&ldo;你是从仆人那儿打听来的。

&rdo;

&ldo;呵，你自以为灵敏。

好吧‐‐也许我是这样。

跟你说实话，我同其中一位‐‐普尔太太‐‐相识。

&rdo;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立刻惊跳起来。

&ldo;你认识她‐‐是吗？&rdo;我思忖道，&ldo;那么，这里头看来是有魔法了。

&rdo;

&ldo;别惊慌，&rdo;这个怪人继续说，&ldo;普尔太太很可靠，嘴巴紧，话不多。

谁都可以信赖。

不过像我说的，坐在窗台上，你就光想将来办学校，别的什么也不想？那些坐在你面前沙发上和椅子上的人，眼下你对其中哪一位感兴趣吗？你一张面孔都没有仔细端详过吗？至少出于好奇，你连一个人的举动都没有去注意过？&rdo;

&ldo;我喜欢观察所有的面孔和所有的身影。

&rdo;

&ldo;可是你没有撇开其余，光盯住一个人‐‐或者，也许两个？&rdo;

&ldo;我经常这么做，那是在两个人的手势和神色似乎在叙述一个故事的时候，注视他们对我来说是一种乐趣。

&rdo;

&ldo;你最喜欢听什么故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