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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织舞得他再三保证,才拍拍向吟歌的手,嘱咐她不可没大没小,便到门外边等着了。
向吟歌笑嘻嘻地跳到向天齐身边,毫无顾忌地搭上他的肩膀:“老爷有什么要嘱咐小的呀?”
向天齐肃容:“你刚才是怎么说话的?你守着你姐姐,怎么能那样说话?”
向吟歌依旧嘻嘻笑着,父亲没扔掉她的胳膊并打她一顿手板,便知道他其实并没生气:“爹爹呀,姐姐不小了,我不点醒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窍呢。”
“那你们姐妹俩私下里说不行,非我在场的时候说?你不尴尬,你姐姐难道不尴尬?她又不似你,皮得跟个顽小子似的。”
“我怕我私下说她不信呀。”
向吟歌挤挤眼,“可叫她瞧一瞧爹爹其实不反对他们。”
向天齐往门外边瞅了一眼,隐约看见门槛处向织舞青色的裙裾飞扬在风中。
真是个老实孩子,向天齐幽幽一叹,又觉得脖子里一阵痒,原来是向吟歌在挠他的痒痒肉,顿感头痛:“你什么时候学学你姐姐,多么端庄。
皮猴儿似的,也不知道哪家男儿敢要你?”
我稀的他们要。
向吟歌撇撇嘴,在她老爹肩上拍了拍:“这个爹爹就不用管了。
我跟姐姐出去啦,回来跟你禀报。”
一溜儿烟飞出去,牵起向织舞的手,两人欢欢喜喜地离去。
向天齐站在书房门口,目送二人离开,只觉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他引以为豪的女儿,配晏秋那臭小子,还真舍不得!
“让一让!
让一让!”
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费力挤着人群,想要挤到晏府门口,可是任由她们使了吃奶的劲,还是挤不动半步。
耳边只闻众人七嘴八舌,那亮晶晶的唾沫星子飞舞得令人眼花缭乱:“晏秋,你这个缩头乌龟,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好意思躲在家里?”
“晏秋,你还是不是爷们?欺负了人却不承认,你不是我们裕兴人!”
“晏秋,你如此丧心病狂,你会遭报应的!”
语气之激愤,好似晏秋杀他老母侮他妻女辱他爱子一般。
向织舞与向吟歌对视一眼,都是又急又气:“胡说!
你们胡说!
我表哥才不是这等人!”
她们两个娇生惯养,声音跟一群靠力气吃饭的粗人比起来自是没法比。
即便因为气急而喊大了声,仍如滴水渗入河流,被奔腾的浪花一卷而逝去,泡都没留下一个。
“吟歌,这样不是个事。
我们还得想别的办法。”
挤不开人群,抬眼间晏府的大门紧紧闭着,两人商量着从人群中退出来。
“真是,人还真多。”
向吟歌抹抹满头的汗,掐着腰间,一手挥着手帕扇凉,“表哥连大门都关了,想必是这些人一时半会儿散不去。”
“应当是。
我听下人们说表哥被堵在家中已有三日。”
向织舞道。
向吟歌望着那紧紧关闭的大门,眼珠子转了转,牵起向织舞的手:“姐姐,你随我来。”
两人脚下生风,裙裾飞舞,一路小跑绕到晏府的后门处,敲了敲那闭得紧紧的黑色小门。
向吟歌轻声却急迫地叫道:“开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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