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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膝盖一侧有潮湿之意,并不是眼泪,宋俏只是在干嚎,根本没在哭,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刚刚吐下的东西蹭上去了。
席让十分嫌弃,抓着她的衣领把人拎开:“脏死了,进去里面找何导算账。”
“不去不去,她打我呜呜呜呜。”
赖皮的人越喊越大声,仰着脑袋指着自己的涨红的脸,“你看,好痛痛啊呜呜。”
谭念桃羞愤欲死,努力保持住形象,过去帮席让拉开松桥,很是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啊席前辈,她喝醉酒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会打她呢。”
席让淡淡回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反而是习惯隐忍的宋俏不能再忍,她钻到席让身后,嘟着嘴控诉:“你就是有,你还天天欺负我,我要去跟我爸爸说你。”
“你是小学生么!”
谭念桃气急败坏。
宋俏被她一凶,眼泪瞬间哗哗往下流,咬着牙躲在他的身后,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席让的脸色阴沉难看,他真的只是出来透透气散散心,谁知被卷入了这两人的战争之中,身后的宋俏还嘤嘤嘤个不停。
吵得脑壳疼,见谭念桃要开口,冷冷扫了她一眼,烦躁地说道:“闭嘴。”
谭念桃吓得一个激灵,委屈地闭上了嘴。
包间中有人听到门外的动静,悄悄拉开一条缝,看到宋俏躲在席让的身后抽泣,谭念桃也欲哭又止,只有席让冷着脸,眼神凛冽如刀。
“怎么了这是?”
“外面出事了吗?”
包间中挤出来几个人,站在门口好奇地观望。
原本还在哭的宋俏突然压低了声音,怯生生揪着席让的衣角,把自己藏在他的身后,不敢露脸。
阿柠搞不清楚状况,但看宋俏那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准是被人欺负了,而在场三人,看起来最不正常的只有席让了。
心中有了决断,阿柠气冲冲走过去,把宋俏挖了出来,护在身后哄着:“小姐,别哭了,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她询问宋俏,眼神却往席让身上瞥。
席让福至心灵,几乎气笑,这谁欺负谁啊。
宋俏离开安全环境,一时慌乱,手足无措,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席让,试图向他求救。
席让没有丝毫松动,眼神冰冷渗人,他抓了抓头发,往包间走去,宋俏的哭声压抑而可怜。
“……”
宋俏拎着一盒草莓蛋糕局促不安地站在席让面前,脑袋几乎垂到了地上,她欲哭无泪:“席前辈,昨天真的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席让按着剧本,a4纸一边被他折了一个角,上面搭着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指,他懒散地抬眸,声音有些沙哑:“我不喜欢吃甜的,你也不用费心,以后离我远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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