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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旅社的服务员告诉她，梁律师正在隔壁的小饭馆小酌，而当她找到那家名叫&ldo;小海螺&rdo;的饭店时，发现梁律师不是一个人，两位警察也在。

这时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ldo;王睿？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坐。

我正跟梁律师谈你的外婆呢&rdo;周警官一看见她，就热情地招呼。

她扭捏了一番，还是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ldo;吃过饭没有？&rdo;梁律师问她。

她摇摇头。

&ldo;服务员，请添一副碗筷。

&rdo;

&ldo;啊，不用啦。

&rdo;她有点不好意思。

&ldo;没关系，你既然已经来了，就一起吃吧。

&rdo;梁律师语调温和，让她暂时忘记了刚刚所受到的屈辱。

这是她第一次跟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一起吃饭，而且还是一个帅气聪明的男人，她忽然在意起自己的衣服来。

她觉得她身上这套运动衣别提多土了，脚上的跑鞋也是旧的，还有她的胳膊，好粗好难看，至于脸，她是哭着跑来的，幸亏外面在下雨，她脸上的泪水可以被想象成雨水，不然她真的无地自容。

&ldo;谢谢你。

&rdo;她低声道，一边在身上摸索着，然而可能是因为她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了，她什么都没带。

&ldo;你是不是找这个？&rdo;梁律师递了张雪白的纸巾给她，她愣了一下，接了过去。

&ldo;我忘记带伞了。

&rdo;她避开他的目光，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水。

&ldo;如果你不来，我们等会儿晚上也会去找你。

&rdo;周警官道。

这句话立刻让她抬起了头。

&ldo;你们找我？是例行问话吗。

&rdo;她道。

&ldo;其实也是有事要向你家人宣布。

&rdo;周警官道，&ldo;你外婆的案子已经确定是他杀了。

&rdo;

&ldo;他杀？为什么？是因为她脑后的那个伤吗？&rdo;她紧张地问。

&ldo;不，还有她的鞋。

&rdo;

她在脑海迅速播放了一遍前一天晚上的录像，特写镜头是鞋。

她记得她把外婆装上车的时候，那双鞋还好好穿在外婆的脚上，难道是落水之后，鞋掉了？

&ldo;她的鞋怎么啦？&rdo;她问道。

&ldo;一只在她脚上，另一只在你家后门的那个土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