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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长老一连吐出这样三个字,压抑不住的怒火与威压释放出来,让人胸口堵得喘不过气:“紫商!
还不把冥宣拉开!”
紫商师祖听见长老的命令,恭敬地道了声,便要过来用法术逼冥宣离开我的“尸体”
。
冥宣冷眼一扫,他的修为在紫商师祖之上,轻轻一扫宽袖,紫商师祖就被扫到几尺远,我知道,冥宣其实还留了些力道。
眼见两人已经在大打出手,我忍不住了,不能再装死下去了!
“住手……”
我轻喊出声,所有人咻得转头望向我,靳戈月原本得意的神色也逐渐僵硬变成难以置信,而冥宣冰冷绝望的眉梢眼角终于明朗起来,划过一丝失而复得的心安。
冥宣急步跑了过来,我见他清冷的眼眸中难得压抑着某些情绪,却最后化为伸手摩挲我的脸颊,低沉哑然道:“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我知道之前的一幕一定把他吓坏了,可我没有其他办法,若要使出“那招”
,在经过了靳戈月的虚景晷轮后,我的心神被他打乱了,心神衰弱,如何能使出全力呢。
我只有运用幻凝剑,制造假死之境,才能趁机修复心神。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多么想现在拥抱他,他宽阔挺拔的身躯此刻就在我的眼前,只要投在其中,我可以放纵自己沉沦、依赖。
他今日为了我愿意不顾师门一起赴死,早就让我明白,这个男人对待感情的唯一和执着。
我知道他也在隐忍,他也想拥我入怀,可是情况所迫,由不得我们放纵,于是我握住了他的手:“冥宣,等我,我不会输,更不会死。”
他蹙了蹙眉,虽想着劝我别再继续了,却也尊重了我的意见,他没有回石岩上,而是走下擂台,在最近的距离瞧着我的一举一动,神色严肃。
……
彼时靳戈月立在我的对面,搞不懂我方才玩的那出是什么把戏,只是略挂起嘲讽的笑意:“白师妹真是煞费苦心了,居然想到这招来骗师兄我,看着师兄白欢喜一场是否特别开心?”
“谬赞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挑起一边的嘴角:“靳师兄,一招定胜负吧,何必再多说什么。”
靳戈月没说话,却是神色微敛,漆黑的眸子里有着警惕。
他默认了。
我摸索着手上的龙骨戒指,戒指上的龙骨幽然点上两簇红色瞳火,龙灵得意地声音桀骜响起:“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轮到老夫出手了,小丫头还蹉跎什么?老夫也要锻炼下筋骨了!”
这时候靳戈月陡然发难,他口纳灵气,双手合聚,天地间的水色全被他聚集在此,渐渐凝集。
靳戈月的单一水灵根竟带给他如此巨大的威力么?天地间的水泽全部为他所用,山色朦胧,水光潋滟,空气中到处充满了雾气与湿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锦旗,通体蓝色,迎风猎猎作响,那锦旗随着靳戈月随处一指,那被凝集的水光被化为一簇水点,刹那而出,地上已有几尺深的大坑跃然眼前。
他眼中冷色点点,微挑起唇角,却是冷漠疏离:“白师妹,还记得你体内的雪纭子蛊?对我来说真是个一箭双雕的机会,刚才你若死了,恐怕寄存母蛊那人,也活不成了……啊,真是可惜……”
对了,我身上还寄存着雪纭蛊的子蛊,那跟我命相连的小师弟也……
“我不会让小师弟出事的。”
我开口。
“小师弟?”
靳戈月皱了皱眉,旋即了然道:“是冥宣告诉你的?真是死要面子,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知道自己为此付出了什么。”
什么意思?
我怔在原地。
脑中突然闪过什么,我抬头冷声道:“母蛊难道不在……小师弟身上?”
靳戈月不置可否地笑。
许多画面这时候串了起来,为什么当初陪我断骨重造的人是冥宣,而与我无亲无故的小师弟却愿意舍身为我寄蛊,原来当初那句让我去谢冥宣,根本不是他的谦虚之语,他才是最清楚明白的人——那个为我默默忍受雪纭母蛊的人,分明就是冥宣!
怪不得,方才他以为我死了的时候,他会说:“要死,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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