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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德国人的观点看,对波兰的入侵是快活地进行的。
军用地图上的箭头和小针,从四面八方,一天一天地向华沙和拜伦-亨利逼近。
&esp;&esp;在全波兰的土地上,一队队头戴钢盔、满身尘土的德国兵,几英里几英里地连续不断,步行着,或者乘汽车,或者骑马。
坦克和自动火炮跟他们一起轧轧地行驶,或者装在火车上在附近隆隆地过去。
这一切都缓慢地、沉闷地前进,总的说来是太平无事的。
这一大群人的户外冒险,尽管不能明
&esp;&esp;确地说是一场野餐旅行——一路上有一万个德国兵被杀死——但也远不是完全不使人心旷神怡的。
每天向前走了一天之后,这一大群人就在野地里或路边吃饭,在星空下宿营,或者在大雨中搭帐篷;他们怨恨生活不舒服,然而享受着平平常常的好东西:剧烈的运动、新鲜的空气、好吃好喝、赌博胡闹、友谊以及甜蜜的睡眠。
&esp;&esp;当然,波兰人不断对他们射击。
这是在意料中的。
德国人回击,按照地图上的座标进行有计划的炮轰。
于是霍维兹大炮发出令人满意的吼声,炮口闪着火光,炮身向后倒坐。
每一个人都很快地动作,满身大汗地干着;军官喊着命令,鼓动士气。
有几个人被杀或者受伤,但是大部分没有。
树木在燃烧,村屋被炸毁。
过了一会儿之后,射击停止了,侵略军又沉重地向前进。
&esp;&esp;前线,就是一道移动着的政治界限;德国人正在把他们的民族意志强加于波兰人。
就象在气象中的锋线一样,剧烈的飑线处在天气变化的边缘。
一阵破坏一切的狂风猛扫绿油油的平地,后面留下一溜乱七八糟的东西。
即使这样,即使在这个战斗的区域,战线上还是太平的时间多。
战斗一小时之后,便有许多小时的宿营、机械修理以及穿过绿色田野和烧毁了的村庄的行军。
然而等到这条波浪形的战线变成圆圈,向着华沙城收紧的时候,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目标缩小了,火力也就更加猛烈,更加频繁,更加集中。
&esp;&esp;这些侵略者,是德国兵的新的一代,他们从来没有面对过敌人的子弹,尽管他们有些高级军官曾经参加过上一次大战。
在每一个入侵开始的地方,只不过是几百个战战兢兢的年轻德国人,冲过边境,等着被人射击。
但是在他们背后,是成群的、更多的武装青年,按照精确的布置在德国的大路上向波兰挺进,而知道这一点是能鼓舞人心的。
在黎明的灰暗光线中把波兰边境的防栅推倒,打败那几个守兵,踩上他们在军用望远镜里观察过的外国道路,这一切都是使人兴奋的。
但是一旦波兰边防军开了火,他们就犹疑不决,惊慌失措,回头逃跑,在困惑中进退不得。
德国人还是运气较好,因为波兰人甚至更加惊慌,更加狼狈,再加上措手不及,就更无法采取行动。
:世界末日天下众王聚集争战之处,希伯来语叫做哈米吉多顿;指世界末日一场大战。
&esp;&esp;“可是先生,我们的国民政府已经越过边境到了罗马尼亚。
现在他们可能已经被软禁起来了,不出这个星期,德国人就会把他们都吊死。
现在只剩下华沙,可是我们不害怕,我们在继续战斗。
我们要知道我们能盼望什么。”
斯鲁特定下心来,把这信件看了一遍。
这是一些熟悉的、可怜的恳求的话,和这几个星期来华沙广播电台向法国英国广播的话一样。
事实上,这位市长所讲的话也跟他在广播里讲的话风格相同。
“先生,我不能肯定我能多快地把这个送出去,最近通过斯德哥尔摩,我经常遭到十二小时或者更久的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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