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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rdo;啼莺答道，转而问冷予瑾，&ldo;师父呢?&rdo;

&ldo;今年虚岁二十八。

&rdo;

沅国惯例将年龄分实岁和虚岁，出生那年记为零岁，过了年便长一虚岁，而过了生日才长一实岁，而一般的条例规章等都以虚岁为准。

所以问及年龄时，今年未过生日便报虚岁几何，过了生日才报实岁几何。

啼莺一听便知冷予瑾还未过生日，于是又问：&ldo;师父的生日是几月几日?我得提前想想送什么礼物。

&rdo;

&ldo;生日……&rdo;冷予瑾跟着念了一遍，语气略显沉闷。

在家中出事之前，他的生日的确是个重要的日子，父母为布置好菜为他庆祝，还会赠他礼物。

但是那个大火之夜过后，他便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并非白衣剑仙不关心他，而是他生日那天正是冷家被灭门的日子，也是他父亲和母亲的祭日。

啼莺见他不说话，小心地喊了他一声：&ldo;师父?&rdo;

冷予瑾回过神来，看见啼莺略带不安的神情，心里暗道，徒儿想为自己庆生是一番好意，这些事不提也罢，他不需要知道。

于是他答道：&ldo;十一月初五。

我出生那天，刚好是那年冬至。

&rdo;

&ldo;冬至啊……&rdo;啼莺想了想，说，&ldo;师父是阑州人，那冬至应该是吃汤圆的，对吧?&rdo;

沅国各个州过节时的风俗可能会略有不同，柊州及以南的大部分地区在冬至吃汤圆，而北方则多是吃饺子。

&ldo;是。

我记得我娘会用红枣泥给汤圆做馅。

&rdo;冷予瑾回想着幼时的情景。

他记事很早，又记得清楚，至今仍记得父母的音容笑貌，可也忘不掉那晚的血腥火光。

倒也不知道这奇佳的记忆力与他是好是坏了。

而啼莺轻快的声音响起：&ldo;决定啦!师父生日那天，我来做红枣泥馅的汤圆。

然后再熬羊肉汤做一碗长寿面，埋两个鸡蛋。

&rdo;他还故意加重了两个鸡蛋的读音。

冷予瑾看着他，微笑道：&ldo;好，随你。

&rdo;完全是宠溺徒弟的好师父模样。

当晚睡着后，冷予瑾又难得地做了梦，梦见了幼时的情景。

在梦里，年幼的他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不言不语。

忽然，他动了一动，从椅子上爬下来，走到白衣剑仙面前，叫了他一声：&ldo;师父。

&rdo;

白衣剑仙正在擦拭那张风鸣空谷琴，闻声一惊，转身看向他，低声叫他：&ldo;瑾儿?&rdo;

&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