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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继宗听后,面露难色,解释道:“殿下,此案牵涉甚广,涉及人员众多,我们正在逐一排查,确保不遗漏任何线索。
请殿下稍安勿躁,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
朱祁钰大掌拍在桌案上,怒气冲天:“五日了!
你们究竟在等什么?难道要等到凶手自己站出来认罪吗?”
他的声音在大理寺的厅堂内回荡,无人上前。
杨继宗却镇定自若,“殿下,我明白您的焦虑,但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不能草率行事。
若是我们急于求成,反而可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朱祁钰闻言,怒气稍减,但仍旧不满:“那你们究竟需要多久才能找到凶手?”
“这......”
杨继宗朝四周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立即一哄而散,他关上大门,亲手将门闩插好,然后转身面对朱祁钰。
“殿下,实不相瞒,线索太少,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都难以迅速锁定嫌疑人,也无法提供有力的证据。”
朱祁钰不可置信,“那锦衣是不是线索?你们就没查出任何蛛丝马迹吗?”
杨继宗微微颔首,语气沉稳地回答:“殿下,锦衣的确是我们调查的重点之一,我们也询问了刘公公,这锦衣的确是太后娘娘令浣衣局制作的,但太后娘娘声称她是一番好心对吴太后,便将锦衣赐予了她。”
“我们还查到了锦衣的制作记录,发现它是在案发前一个月内完成的,但具体到哪一天制作记录上并没有明确的记载。
锦衣的制作是由宫中的一位老工匠负责,他声称自己按照太后的指示,没有留下任何特别的标记或记号。”
“我们已经拷问了工匠,他坚称自己对锦衣的制作过程一无所知,只是按照太后的吩咐行事,锦衣上也没有任何的香薰和异味。
我们还检查了锦衣的材质,发现它是由上等的丝绸制成,上面绣有精美的龙凤图案,这在六宫常见。
内衬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就是为何锦衣卫和刑部查了几天也没查出任何端倪。
线索无端端就这么断了。
朱祁钰凝眉,锦衣竟是查不出半点的线索?孙若微竟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这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孙若微虽然聪明,但若没有外力相助,断不可能将所有痕迹都抹得如此干净。
皇宫可能上下都是她的人,但前朝未必。
“那死了的五品文臣叫什么名字?”
杨继宗微微一愣,随即回答:“回殿下,那文臣名叫李文博,是翰林院的一名编修。”
他从桌上凌乱的卷宗中抽出一份,上面记录着李文博的生平,朱祁钰仔细阅读。
李文博是科举出身的文臣,科举排名并不算特别靠前,但凭借着勤奋和才华,他在翰林院中逐渐崭露头角。
李文博平日里为人低调,鲜少与人结怨,这使得他在官场中少有敌人,却也少有朋友。
他的生活简朴,除了书籍和笔墨,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大理寺甚至把李文博的家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找不到任何与他死因相关的线索。
朱祁钰心中愈发疑惑,一个看似平凡的文臣,为何会‘心仪’上吴太后?无论年纪还是地位,李文博与吴太后之间似乎并无交集。
朱祁钰继续翻阅着卷宗,翻到他科举前的资料,发现李文博出身于一个普通的书香门第,父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塾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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