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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太后应何充所请,征召其父褚裒入朝,为扬州刺史、录尚书事,总揽朝政。
但吏部尚书刘遐、卫将军长史王胡之等人却极力阻止,认为应该以会稽王司马昱视作周公,将国政尽数交付给他。
褚裒不敢专权,只得辞谢朝廷征召,回归藩镇,为都督徐、兖、青州及扬州二郡诸军事、卫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继续顶替桓温,镇守京口。
司马昱报之以李,为褚裒进号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褚裒接受将军封号,却拒绝了开府之权,其人谦让、谨慎,可见一斑。
永和元年,岁末,邻近除夕,江陵城中已经开始张灯结彩。
休沐在家的谢奕又一次兴冲冲地去寻桓温饮酒。
桓温听说谢奕来访,唯恐避之不及,匆匆躲到妻子司马兴男的卧房。
他向司马兴男抱怨谢奕嗜酒如命,举止放荡,司马兴男见丈夫这副模样,不由发笑:
“若不是放荡司马,我又怎么能在白天见得到你。”
可很快司马兴男就笑不出声了,奴婢前来报信,桓熙被谢奕拉了过去,在厅堂同饮。
酒色伤身,自己儿子年少,岂可与谢奕这个酒夫为伍。
司马兴男怒气冲冲的寻了过去,桓温拉都拉不住。
行至厅堂外,还没进门,就听谢奕大笑道:
“我今日前来桓温,不想失一老兵,却得一小卒。”
司马兴男听他这般说,更是气得柳眉倒竖,将桓温、桓熙父子称作兵卒,至少在这个时代风气之下,可不是什么好话。
正要进门寻谢奕的晦气,桓温赶忙将她拦下,压低了声音说破嘴皮子,总算将司马兴男给哄了下来,自己这才进门,顶替了桓熙与谢奕同饮。
二人有说有笑,谢奕并不为桓温躲着他而气恼,桓温也没有将他讥讽自己是老兵而怀恨在心。
桓熙如蒙大赦,他能饮酒,但是不好饮酒。
他还奇怪,桓温何时这么够意思,居然给自己解围,直到看见了厅堂外的司马兴男,才明白其中缘由。
见司马兴男余怒未消,桓熙宽慰道:
“谢司马方外之人,性情洒脱,母亲还是不要与他置气。”
司马兴男哼道:
“你们父子都向着他说话,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家人。”
桓熙笑而不语。
酒过三巡,谢奕尽兴告辞,桓熙连忙凑了上去,要送谢奕回去。
桓温知道这小子打得是个什么主意,自无不许。
看着桓熙讨好地搀扶着谢奕离开,司马兴男不满道:
“熙儿都不曾如此敬我,这谢奕又是何德何能。”
桓温笑道:
“兴许是人家生养了一个好女儿。”
司马兴男为之侧目,她好似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把揪住桓温的胡子:
“老奴!
伱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桓温赶忙求饶,当下就将桓熙倾心谢家长女一事尽数告之,桓温说道:
“谢奕之女才名远扬,我也见过,不像是刁蛮任性的女子”
“什么!
你是说我刁蛮任性!”
桓温刚被松开的胡子又被揪住,司马兴男恶狠狠地盯着他。
“夫人!
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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