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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ldo;可是现在人们是决不会孤独的，&rdo;穆斯塔法蒙德说，&ldo;我们把他们制造得仇恨孤独;我们为他们安排的生活使他们几乎不可能孤独。

&rdo;

野蛮人神色暗淡地点了点头。

他在马尔佩斯感到痛苦，因为人家把他孤立于村庄活动之外;而在文明的伦敦他也感到痛苦，却是因为无法逃避社会活动，无法获得平静的孤独。

&ldo;你记得〈李尔王〉里的那段话吗?&rdo;野蛮人终于说道，&ldo;诸神是公正的，他们使我们的风流罪过成为惩罚我们的工具;他在黑暗淫亵的地方生下了你，结果使他失去了他的那双眼睛。

这时爱德蒙回答道‐‐你记得，他受了伤，快要死了，&lso;你说得不错，大道的车轮已经循环了过来，所以有了我。

&rso;这怎么样?这不很像有一个掌握万物的上帝在奖善惩恶吗?&rdo;

&ldo;真的吗?&rdo;这一回是总统提问了。

&ldo;你可以跟一个不孕女尽情地寻欢作乐，决不会有被你儿子的情妇剜去双眼的危险。

&lso;车轮循环过来了，所以有了我。

&rso;现在的爱德蒙会怎么样呢?他坐在气垫椅里，搂着姑娘的腰，嚼着性激素口香糖，看着感官电影。

诸神无疑是公正的，但是他们的法律归根到底却是由社会的组织者口授的;上帝接受着人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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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把握?&rdo;野蛮人问，&ldo;你有充分的把握坐这儿气垫椅里的爱德蒙不会遭到跟那个爱德蒙同样严厉的惩罚?‐‐那个受伤流血快要死去的爱德蒙。

诸神是公正的……他们难道不会因为他寻欢作乐、成为邪恶的工具而贬斥他?&rdo;

&ldo;在什么地方贬斥他?作为一个快乐、勤奋、消费着商品的公民，这个爱德蒙无懈可击。

当然，如果你要采用跟我们不同的标准，你也许可以说他被贬斥了。

但是我们应该坚持同一套规则，不能按玩汪汪狗患离心球的规则玩电磁高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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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价值不能够凭私心的爱憎决定;&rdo;野蛮人说，&ldo;一方面这东西的本身必须确有可贵之处，另一方面它还必须为估计者所重视。

它的价值必须这样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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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好了，&rdo;穆斯塔法&iddot;蒙德抗议了，&ldo;这不离题太远了吗?&rdo;

&ldo;如果你让你自己想到上帝，就不会让自己因为风流罪过而堕落。

你必须有理由耐心地承担一切和鼓起勇气做事。

这，我在印第安人身上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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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肯定你看见过，&rdo;穆斯塔法&iddot;蒙德说，&ldo;但我们不是印第安人，我们没有必要让文明人承担什么严重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