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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第3页）

就为了这。

因此我当然也想想那件事我，觉得这首诗太美了，鼓舞人心。

如果有上帝，我要更好地爱你在那之后。”

&esp;&esp;我看到表上已经是凌晨零点三十分了。

我们又错过了电视里的晚间新闻。

在我们身子下面，那下面的水面和陆地上有无数的灯光在闪烁，白色的和彩色的。

&esp;&esp;许多的灯光。

&esp;&esp;56

&esp;&esp;零点三十分——但我们还没睡觉。

我们继续放唱片，烟吸得太多，酒喝得太多。

昂热拉把一盏三个烛架的灯座放到桌子，关掉电灯。

于是我们坐在烛光下听音乐。

我们同坐在沙发上，挨得紧紧的，我们的胳臂搂着对方的肩。

烛火低声地闪跳着，投下奇幻的影子。

&esp;&esp;昂热拉突然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好长时间根本没注意到。

她呼吸得那么平静。

我任凭她睡去，静听着她的呼吸和拉赫马尼诺夫的音乐，轻声祈祷。

大约一小时后昂热拉醒了。

&esp;&esp;“你没叫醒我！”

她充满责备地喊道。

&esp;&esp;“没有，”

我说“我端详你的脸来着。

它是如此的美艳。

你在睡觉时更美。

我不想渎神，昂热拉，你的脸——它美得就像圣母的脸。

我有一天要在你睡觉时给你拍一张照片，让你看看，你看上去多美，无比安详。”

&esp;&esp;这是事实：我在哪里都没见过昂热拉放松的脸上这么多的安详。

&esp;&esp;“可你不该让我睡！”

她喊道“你得叫醒我！

你向我保证！”

&esp;&esp;“我保证。

如果有一天我睡着了，那你就叫醒我。”

&esp;&esp;“对。”

&esp;&esp;“咱们不可以睡得太多。”

我说“咱们睡时，彼此听不到对方，看不到对方，也感觉不到对方。”

&esp;&esp;“咱们确实只能少睡。”

昂热拉说。

&esp;&esp;“睡觉，这就像死了一样。”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