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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第3页）

我说。

&esp;&esp;“您也不愿意当兵。”

&esp;&esp;“大概不愿意。”

我说。

&esp;&esp;“是啊，我也这么想。

因为我那样太不公平，您原谅我吗？”

&esp;&esp;“这还用问！

昂热拉，您在家里，我听到您的声音，我高兴极了！”

&esp;&esp;“我知道您降落后会打电话。

我要呆在家里。

我也想听听您的声音。”

&esp;&esp;“可您从哪儿知道的？”

&esp;&esp;“我就是知道。

我要呆在这里。

可怜的劳伦特-维阿拉明天早晨就要被埋葬了。

您知道，这里很热，得迅速处理。

事后我马上去见她母亲。”

&esp;&esp;“我可以再打电话吗？今天晚上？”

&esp;&esp;“那当然，”

昂热拉回答说“那当然。

请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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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ver，vera。”

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说。

他使劲挠着他那光秃秃、正方形的头颅。

“就因为这个我们让您回来了，罗伯特。”

我的上司这回穿着一件橙色和白色条纹的衬衫，他又是口叼一支大哈瓦纳雪茄，从一只袋子里吞食爆米花，那只袋子旁还有三袋。

他已经满身碎屑，他的办公桌看上去前所未有的杂乱。

他身旁的一张舒服的沙发椅里，坐着一个大约五十岁的男人，衣着非常考究，安详、镇定，有一张瘦骨嶙峋、生性多疑的脸孔。

勃兰登伯格向我介绍，他是联邦财政部的司长丹尼尔-弗里瑟博士。

我一点也不明白，是什么把弗里瑟吹来这儿的。

我现在仍没意识到。

在这个星期天上午，环球保险公司的高楼里恰恰是万籁俱寂。

只有勃兰登伯格在工作——总是这样。

我报告了一下我在戛纳的所有经历。

这两个人聆听着，那脸色好像他们早已知道了一切，好像他们没什么别的期待。

另外，勃兰登伯格还不时地或愁容满面或怒气冲冲地注视着我，让我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