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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陆津川在纽约拍卖行一掷三个亿,拍下了徐星媛脖子上的这条诗意星河。
当时的新闻报道沸沸扬扬,都在讨论谁才是这条项链真正的主人,直到一周后它出现在了天鹅芭蕾舞团的首席徐星媛脖子上。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陆津川特意飞到美国,还花这么大的价钱拍下这条项链是因为它里面带了一个“星”
字。
自那后,徐星媛和陆津川成为了众多华人眼中的爱情佳话。
多么可笑啊!
纪舒的手指狠狠地攥着另一侧的床单,指尖逐渐泛起麻意,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往她心上插上一刀。
徐星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纪舒,继续说。
“纪舒,我认识津川的时候你还没有没有来北城,我们从高中走到大学,只差最后一步我就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虽然你们结婚了,但是这三年他时不时飞美国来看我,他告诉我你们婚后第二天就已经分居,而且这三年他虽然生活在北城,但一次面都没有和你见过。
其实津川根本不需要和我解释,因为我知道他的心里有我,而我也愿意相信他。”
徐星媛越说越激动,她捋了一下发丝,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不能否认,纪舒长得很美,美到让她嫉妒。
哪怕她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却丝毫没有折损她的半分美貌,反而让人更加怜惜。
她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轻而易举就能吸引住大多数人的目光。
而她由于长期练习舞蹈的需求,在饮食方面必须极度克制,长久下来,每年她都会在自己这张脸上砸下不少钱,她还要去尝试各种各样的医美,只为了能够将自己的脸和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
当年仅仅是因为陆津川随口说出的那句“我喜欢会跳芭蕾舞的女孩子”
,她便被家里逼迫着去学习舞蹈。
初中年纪的她才开始学舞,意味着她要比旁人花费上百倍的心血和精力。
在那个舞蹈教室里,她度过了多少个不分昼夜的日子,又挥洒了无数的汗水,最后她总算如愿以偿地站在了陆津川的身旁。
然而,所有的美好和憧憬都因为纪舒的出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怎么能不恨呢?
她恨不得昨天纪舒吃下那块让她过敏的菠萝蛋糕死在她面前,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来拆散她和津川。
“纪舒,我知道你和津川之间没有爱情,也知道你们在走离婚手续。
等你们办理完离婚手续后,我会和津川结婚,也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再来插足我们的感情了好吗?”
纪舒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紧紧攥着底下的手,用力到直接开始发白,努力了压下了心底的起伏。
她的骄傲和自尊绝对不会允许她在徐星媛面前透露出一丝脆弱。
“徐星媛,我不要的人,你就这么稀罕?”
她不想再继续听着徐星媛讲述着陆津川和她的爱情故事。
纪舒用着不冷不热没有感情的声调继续说:“好啊,陆津川我不要了,我让给你。
你说得对,我和他之间是没有爱情的,所以你想要你就拿走好了。”
纪舒紧紧地握着拳头,她原本以为刚才那句话说完,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能够得到释放,会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
她非但没有感到轻松,那股沉重反而愈发强烈,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心里,几乎喘不过气。
纪舒以为在陆津川面前已经提了无数次的离婚,自己的心早已变得坚硬。
可当她说出那句话,亲手将深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推向别的女人怀抱,这种痛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有人拿着刀在她心上狠狠地剜着,一刀又一刀,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直到这一刻,纪舒才惊觉,原来陆津川在她的心里居然扎根这么深。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津川从转角处缓缓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罗杰。
陆津川站在门口,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
他眼神冰冷又尖锐,直直地盯着病床的纪舒,像是要透过她的面容看到心里去。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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