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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ldo;你老头儿，今天真走时气，遇着了少帅！

&rdo;&ldo;损失赔偿，少帅讲理。

&rdo;&ldo;这是六、七倍的价钱呀！

&rdo;&ldo;他有的是钱，还在乎这点儿？&rdo;&ldo;那可不一定，有钱的人，吝啬的多着呢！

&rdo;&ldo;少帅恤老怜贫嘛！

……&rdo;老头小心地揣好了钞票，高兴地走了，周围的行人也散了，我们的马车这才向北陵继续前进。

12

另一件事是：

&ldo;九&iddot;一八&rdo;事变前，东北大学校址在北陵南边，新开河北岸。

全校四个学院三千多学生，大都在校住宿。

每天晚饭之后，同学们常常成群地到北陵丛林间散步。

记得那是一九三○年春夏之交的一个傍晚，我和几个同学走出西校门，朝北陵方向走去。

路过北陵别墅时，见校长张学良将军在几个卫兵护卫下走出大门。

&ldo;去、去，远点、远点！

&rdo;一个卫兵指手划脚地向我们吆喝着。

校长看我们佩带着东大校徽，忙说：&ldo;别、别，让他们来。

&rdo;并笑着向我们招手。

我们走过去行了礼，祝了晚安，然后随他往陵里走去。

恰好前边有一套石桌、石凳，&ldo;我们坐下聊聊。

&rdo;校长说着，首先坐下，并示意我们都坐下。

&ldo;你们是哪个学院的？&rdo;&ldo;文法学院的。

&rdo;&ldo;功课忙吧！

&rdo;&ldo;不太忙。

&rdo;

忽然一位同学欠起身来说：&ldo;校长，我们部队在外县驻防，可以占用农民耕地辟做操场吗？&rdo;&ldo;不可以，你是哪县的？&rdo;&ldo;法库县的。

&rdo;&ldo;把详细地址和部队番号写下来。

&rdo;

他写好后把纸条交给了校长，他略看一下，揣在衣袋里。

&ldo;我家经济挺困难，还靠着这块地出钱供我上学呢。

&rdo;这同学红着脸低声地说。

&ldo;啊，啊，好，好。

&rdo;校长点头答应着。

该上晚自习了，于是我们告别了校长。

路上这同学自言自语地说：&ldo;校长真能管这件闲事吗？&rdo;&ldo;他公事挺多，那可不一定。

&rdo;另一个同学漫应着。

过了几天，传达老艾推开宿舍的门说：&ldo;先生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