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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不过梁善善接下来的回答却也差点让她因为茶水错道窒息而死‐‐

&ldo;林、林栗，你还好吧！

&rdo;梁善善焦急地猛拍她背，一边还继续补充说明：&ldo;我说错什么了吗？那件t恤本来就很可怜啊！

吵架的是人类，结果它却要被当成出气筒扔掉……喂，别笑了，你的脸都变成紫色了！

来，深呼吸……一、二……&rdo;

林栗好不容易止住狂咳，两人累瘫在地上休息。

捡回一条命的林栗看着眼前跟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梁善善，不觉无奈摇头。

&ldo;唉，本来还以为你和严开有什么特殊交情，我可以靠你去拜托他当我的模特儿呢，&rdo;她解嘲一笑。

&ldo;这么看来，他应该也是另一个被你打败的牺牲者吧！

&rdo;

&ldo;嗄？&rdo;

梁善善看来还是一副不解世事的白痴样。

&ldo;善善姐姐，&rdo;林栗突然记起梁善善似乎还大她三岁。

&ldo;你不知道吗？你有一副可以让大恶人弃甲投降的天使笑容说……&rdo;她起身，江湖气地拍了拍梁善善的肩，&ldo;但是呢，这世界有更多人根本是已经腐坏到不是人了，所以，听小妹一句，如果还想在这城市住下去，你最好早早收起你那过于泛滥的同情心，免得将来被人利用殆尽都还不知道。

&rdo;

&ldo;可是，我现在碰到的人大部分都很好哇！

像你、像严开、像李太太……&rdo;

&ldo;嘿嘿，少蠢了，人是会得寸进尺的！

&rdo;林栗转身走开。

&ldo;别再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喔，只是我目前还能保证少利用你一点，至于其他，你自己想想吧！

&rdo;

梁善善看着林栗掩上房门，然后默默收拾起一地狼藉。

她不是不明白林栗在说什么，只是容姨说过，人是可以选择用不同的角度看事情的。

而她正努力努力着，试图不让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念再度被击毁。

呼，好累！

好山好水闲走一月，却仍感到莫名疲惫……他明白着，是心底的某个部分，再也止息不住的焦躁厌倦！

严开踏进大楼公共玄关，没有见到预期的凌乱。

相反的，他的信箱下摆着一只纸盒，整齐叠放着一个月份的传单、信件和银行代缴收据，不知打哪来的直觉反应，他不用翻看摆在纸盒上的小纸条就知道这一定是梁善善的杰作。

按键、进电梯、上楼……

他重复着许多都市人几乎日复一日的行动；一种带着无可释怀的疲累的轻松，一种不怎么愉悦的回家心情。

休息之后，也不见得充满精神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