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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我敢说我平生最大的勇气都放在这通电话上了&rdo;

许小婉说：&ldo;想不到你这么硬气，我还以为你会吓得腿软，然后买好明早的飞机票回去呢&rdo;她给苏三两递了瓶酒。

&ldo;你接下来怎么办？&rdo;我问了句。

&ldo;我跟莫凡商量一下，反正还是要做回老本行的&rdo;苏三两的手还在颤抖，&ldo;看什么时候回家带点东西过来，我到这边来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rdo;

差不多到十点的时候，苏三两喝的有点多，许小婉给她男友张莫凡打了电话。

张莫凡进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房间出了事，许小婉说，苏三两是第一次一个人跑这么远来，还以为能给张莫凡一个惊喜，结果被臭骂了一顿，张莫凡又还有几台手术要做，也没空管她，这才约我们出来的。

回家后，许小婉先洗了澡在房间画设计稿，流畅的线条勾勒出衣服的美感。

我躺在床上玩手机，&ldo;我有好久没画了，估计把以前的东西都丢的差不多了&rdo;

&ldo;你以前可是我们学院的学霸啊，当初你帮我画手稿，咱两还被班导批评了一顿&rdo;许小婉停下手上的笔。

&ldo;其实我只是个理论派而已，拿不出手上战场的&rdo;

&ldo;不过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换了几个城市，走过那么久，结果居然还放弃自己的专业&rdo;

&ldo;因为我根本不喜欢服装设计，本来就不喜欢还要越是要努力说从事这方面的事，结果则是越是反感，可是我只会这个啊，于是辗转各地，依然讨厌这份工作，直到去年我才想到要重头开始&rdo;，事实上就是这样，我讨厌这个专业，就像是讨厌高中时选的理科一样。

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如意。

&ldo;优秀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一直都不是个优秀的人&rdo;

&ldo;我觉得你很好啊，除了说有时候又想装成局外人，又想获得最大利益，是不是我到这的时候就权衡一下，我有什么利用价值&rdo;许小婉撑着头看向我这边，嘴角带着不明神深意的笑。

&ldo;额，你这样说我，我有点难过呢，你来的那天，门口贴着中介的电话的，回来的时候可是不知道被谁给撕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谎？细数起来，这么多年，你可说了不少的谎的呢&rdo;我笑了笑。

&ldo;好吧，好吧，你这人，还说不得你了&rdo;许小婉说&ldo;换别人估计早就翻脸了，也就我能受得了你了&rdo;

我想还真那么回事，换别人我还真不敢这么讲，可能是太了解吧，&ldo;那为什么只有你受得了我&rdo;我勾起唇角问。

&ldo;因为……&rdo;她搪塞住了了，表情有点犹豫，&ldo;嘿，我还会怕你，我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rdo;

我被她的回答搞晕了&ldo;你把我比作妖魔鬼怪？&rdo;

许小婉似乎不想跟我这个问题上继续聊下去&ldo;那个，开庭用的资料给我&rdo;

我给李倩发消息，李倩直接给我发了陈晓月的微信名片，这是要我自己去问的节奏啊，感觉被这孩子给坑了。

我加了陈晓月的微信，可能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微信还没有同意好友，&ldo;明天吧，明天再发给你，不着急吧。

&rdo;

&ldo;嗯，反正他在衡阳，过来也要一段时间。

&rdo;说完，她又继续开始画，时不时看向窗外，要么就紧盯着一处，这种寻找灵感的方式，到现在也没有变。

她今晚一张手稿画到很晚，我也没再等，给她留了个台灯，便先睡了，直到所有的光源都感受不到了，身边的床垫有些微陷，我翻了个身，正好对上她的双眼。

&ldo;你没睡？&rdo;

&ldo;被你吵醒的……&rdo;我犹豫了一下说&ldo;许小婉……&rdo;

&ldo;嗯？&rdo;

&ldo;你之前说我想利用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真的。

&rdo;

&ldo;怎么，这次的投入是不需要回报了吗？还是说投资失败，已经没有价值呢？&rdo;她就这样侧着看着我。

心与心最远的距离，莫过于即使互相非常了解对方，却还是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