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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当尼亚里向飞机追去时，看到那位带着快照的小老太婆被飞机刮起的旋风吹得团团转，机上射出的灯光弄得她无法睁眼。

巴利尖叫一声，跳起来要跑。

吉丽安一把拉住他，说：&ldo;巴利，那不过是两架直升机，巴利。

&rdo;

&ldo;是的，&rdo;尼亚里透过噪音与尘土大声嚷，&ldo;是咱们自己的飞机。

&rdo;

螺旋桨发出的下冲气流使公路牌抖动起来。

尼亚里看见它象那天夜里的路牌一样在晃动，越晃越厉害，真奇怪，象是由……嗯，可能是由&ldo;夜物&rdo;造成的。

现在，他看清楚了，路牌是被一架正在盘旋的直升机所发出的气浪摇动的。

目击这个场面的不下一百人。

从整个颠三倒四的事件中，尼亚里第一次对自己所见、所感到的和想过的开始产生了怀疑。

第十四章

在这块沙漠上空的天幕上，嵌接着许许多多晶亮的象金刚石大小的星星。

经过又一天烈日的烤晒后，沙漠上正蒸腾起阵阵灼热的气浪，使远方地平线上的星星看上去更加闪烁不定。

已是加利福尼亚州巴斯托的午夜时分。

金石牌射电望远镜那面巨大的抛物天线‐‐&ldo;耳朵&rdo;‐‐在监听着天空的动静。

第14观察站对外说是要进行全面检修，其实，它那长达210英尺的抛物面天线正处于监视&ldo;太空&rdo;飞行物航向的状态。

这面抛物型天线曾跟踪过&ldo;海盗号&rdo;、&ldo;太阳神号&rdo;、&ldo;先锋号&rdo;、&ldo;水手号&rdo;、&ldo;木星号&rdo;、&ldo;土星号&rdo;和&ldo;探险者号&rdo;等飞船的航行。

在地堡内，凡要进入的人都听到这样的声响：&ldo;这儿是网络数据处理处，非当班操作人员不得内进！

来人请与opsn5883联系。

&rdo;此处，还有一个指纹检验箱，宛似个挡道哨兵，横放在真空密封的入口处。

就在这个异乎寻常的、充满焦虑的晚上，进来了六个人，他们各自把右手按在&ldo;门哨&rdo;箱上，指纹检验完毕，只听得吱的一声，门打开了。

到里面一看，这儿与其说是个飞行控制计算中心，不如说象个贮藏所。

中心工作室是用于大地测量的小室，它置放在这间黑暗而又空空如也的仓库中间的一辆平板拖车上。

小室内象个大学联谊会的娱乐室。

二十四名研究人员正紧张地忙于操作阴极射线管，遥测跟踪器，指令控制台和收发装置。

其中最特别的要算那架微型yaaha1综合器。

劳克林和拉孔布正在其键盘上练习弹奏五音符。

他的手指象拍发电报似的在断断续续地按捺着。

但现在出现的音响，无疑是来自印度贝拿勒斯的‐‐空中音乐。

它正在传达一个具有决定意义的意图。

【1yaaha是一家以制造发动机而闻名全世界的日本大型综合性企业。

‐‐译注】

反应出现了，它源源不断地显示在荧光屏幕上，其副本则从一架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制造的终端自动打印装置里大量涌出，弄到遍地皆是。

研究人员连忙拿起翻阅，想弄懂其含义，却发现副本上的东西特别不一样，满是些数字，纸上还出现斑点，这表明发生过长达十五分钟的脉冲。

还有表示短停、长停，然后又是急速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