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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欢颜举起枪，对准顾时晏，夜风传来沈云华凄厉的声音，“慕欢颜，你个贱人，你放了我儿子！”

“你儿子是为你死的，你记住他是因为你死的！”

慕欢颜看向顾时晏，眼底涌出泪，手腕微微颤着，顾时晏唇角含笑，“欢颜，动手吧。”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顾时晏看看悬崖下方，波涛汹涌，黑水泛着白沫，在月光下闪着银白的光，脆弱的美丽，一击即碎。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我很抱歉，你。”

他微顿，唇角扬起，“你爱过我吗？”

慕欢颜冷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现在说爱不爱的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只要你说爱我，你要我的命，我也甘之若饴。”

若有来世，我不愿意再见到你慕欢颜一步步逼近，夜风吹来沈云华破碎的声音，“慕欢颜，你放了我儿子，你杀了我，杀了我。

沈少虞，你杀了我！

杀了我！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的孽啊！”

沈少虞冷笑，“但是，你儿子愿意为你去死，你应该开心才对，他多孝顺啊。”

“不要，时晏，我的儿，不要！”

沈云华挣扎着要往海里跳，奈何她被铁链拴着脖子，如同一条狗跪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

“欢颜，动手吧，放了沈云华，我死了，还她一命，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若是有来世，我干干净净的来找你。”

泪滴滑落，慕欢颜对准顾时晏的胸口扣动扳机，“顾时晏，我爱你。

若有来世，我不愿意再见到你。”

子弹飞出去，顾时晏的人向后倒去，慕欢颜一步向前，又补一枪，而后伸手将他推下悬崖。

噗通一声，顾时晏没入大海，凌崇安盯着海面，看着顾时晏沉入水中……“顾时晏！

顾时晏……”

悬崖上响起凄厉的惨叫，慕欢颜看向沈云华，“记住，你儿子是为你死的，你余生都在无尽的痛苦中吧。”

说着，她转身向前，快步消失于夜色中，凌崇安豁然起身，快步去追慕欢颜。

“你去哪？”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掰过来。

慕欢颜盯着他的脸，而后视线下移，落在他的双腿上，“恭喜你，我们大仇得报，你的腿也好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我要离开这，离开港城，离开帝都。”